“好！”霍今鸿没还问是什么东西就激动地一答应，心里凭空生使命来，好像在完成哥哥布置给他的任务似的，“哥哥，你同意跟我走啦？”

    白项英怔怔地望着他。

    是啊，怎么就决定要跟他走了呢，明明上一刻已经准备好去死。

    可这时候今鸿来了，斩钉截铁地说要带他离开这儿。于是他忘记了死，忘记自己刚经历过怎样的绝望，像在接受一个承诺似的，跟过去无数个夜晚一样。

    一次他是真真切切地答应了，或者说了选择。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霍岩山跟霍今鸿中间选择，更没想过会有人比霍岩山更需要自己。然而这是真的，他以为能久侍奉的主抛弃了他，而作为工作照顾的小崽却愿意把他放在遥远的以后。

    “今鸿……”白项英喃喃，“你真的要为了我离开这儿么，你留在霍岩山边会有很好的前途，他也需要你。”

    “他需不需要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需要我就可以了。”霍今鸿边表决心别把靠在对方肩上作一个撒的动作，接着突然想起哥哥上有伤，于是又上坐了起来。

    “我也需要你。”

    “离了霍岩山我什么都不是，不能再像过去那样照应你。”

    “我不需要照顾，该换我来照顾你啦！”

    “我是个残废，也许一辈都好不了……可你还健康。”

    “不会的，怎么会残废呢，等安顿来好好养养就是了。”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白项英没有再往说，像是不知怎么开。

    “想这么多什么呢，以后总会越来越好的。”

    霍今鸿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提这些，像在说服他留来似的。这怎么可能呢，如果白项英走了他就没有跟随霍岩山的必要，可如果白项英不走，他也不可能放任对方当阶囚甚至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