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了。哥哥撒了慌,他冒险去指挥室拿的不是开手铐而是开金库的钥匙,对方从一开始就打算撇开自己独自回宅
里拿钱,然后逃跑。
白项英始终都没有现。
五百米,六百,七百……耳像是要撕裂似的疼痛,千千万万个声音一齐钻
脑中,仿佛再多一
就能将
撑碎,可他依旧往前跑着,生怕停
脚步就会错过哥哥的背影。
小孙也不知自己刚刚说的话对方有没有听
去,沉默过后再次传达霍岩山的意思:“耳朵是要
事,痛的话就叫医生看看。”
“白副官人呢?”
——是啊,早就已经知了,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
上就要到了呢?我们会在那里碰面,无论多晚,然后去一个全新的地方生活,只有我们两个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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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今鸿听见熟悉的三个字,这才稍微有了些反应,抬起来,脸
上糊的血还没有
净。
墙角,像是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小孙又重复了一遍,停顿片刻叹息:“小霍……白副官的事,司令不会再追究你的罪过了,你以后别再
对不起他的事,司令这回真的……很伤心。”
对了……是在桥
,刚得知哥哥已经逃脱的消息。那时候他急着确认对方是否在附近,会不会正从别的方向过来找自己,因此不顾一切地寻找,
行把听觉扩大到了极限之外。
小孙站在门看霍今鸿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在对着虚空说话似的,面目狰狞。他忽然害怕起来,心里生
一
不明的不祥之
。
等回过神来一切都结束了,周遭陷可怖的寂静,直到抬
,左耳缓缓淌
一
。
最后耳朵终于不堪重负地轰鸣起来,剧痛侵蚀了他的神经,他不得不挣扎,翻,大声吼叫以抵抗从脑
传来的杂响。
“无论多晚我都会来找你”,这句话也是假的。
“没抓到,应该是找不回来了。”
“还在找吗?”
“没事……”霍今鸿轻声应了一句,随后微微侧,像是在
受耳朵里的知觉。
——白河
库往东半里
桥,我记住了,我会在那里等你,无论等到什么时候。可你在哪里呢,哥哥,为什么我听不到你了……
“过了今天应该就不找了,济南那边时刻都有新消息,司令不可能把心思都在抓人上。”
——不,你不会来了……
霍今鸿得到答案复又低去,没有表现
一丝失望或者欣
,
如雕像般静止在了那里。
左耳确实是受伤了,他不知是怎么伤到的,但是跟霍岩山的那几
掌并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