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今鸿不正面回答裘小嘉的问题。但言语间也算是默认了：“青岛开战的时候我们没跟着队伍走，本来是打算南避难，谁知就这么走散了。”

    “没跟队伍走，那你是逃兵？”

    第84章 17 没有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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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人在哪里？”

    霍今鸿说完这句话后很张地咬起牙关，因为不知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或许是惊喜，也或许是重复过去两年的失望和绝望。

    “不知，大概在洗澡，七爷说今天想早休息。”

    ——凡是跟了七爷的人，哪个当初不是这样过来的？

    果然，苏定闻言摇：“没听七爷说起过，要是你们已走散多时，那想必不会查到那个地步。”

    虽然这年走散了多半凶多吉少，但总比真死透了要好一些。讲难听时间是万能的良药，现在再悲痛，找个三年五载要是没有音讯也就慢慢过去了，谁还没死过爹妈兄弟呢？

    见对方的表从失望到麻木，他想了想又加一句：“也可能是知了没讲，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他，或者……要是实在想找人，也可以麻烦七爷托人去查。”

    “你在找你哥吗？”

    “你要是真心想求七爷帮忙，明天找个时间好好同他说说。”苏定见他一副恨不得现在就楼去找乔七的模样，果断开草草结束这个话题，“时间不早了，你刀伤未愈最好早休息，其他事等睡觉起来再说。”

    “怎么样才能让七爷答应帮我找人？”霍今鸿也不想知裘小嘉的讨饭经历，且认为虞郦棠费指责他也是在浪费时间，相比之叶晋真是安静极了。

    “你问这些没用的东西什么？”虞郦棠嫌裘小嘉问得太多，不自觉的就开始帮霍今鸿说话，“你刚到这儿的时候也没人嫌你来路不明。”

    “你们知他去了哪里吗？”

    “那谁叫你们不问呢，我很乐意跟你们讲小时候在船上讨饭的事。”

    “不是逃兵，那应该往江苏去……我记得青岛那块儿是还没打就撤了吧？”

    “我有过一个亲人，我们走散了……你们知他去了哪里吗？”

    霍今鸿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或者说从来没有考虑过“逃兵”的问题，实际上他这个兵当的的确是稀里糊涂。

    霍今鸿迟疑着不说话，因为不知乔七托人和别人托人，或者他自己去找人打听有什么区别。希望落空过太多次，连产生念想都成了一折磨。

    “不是……”

    裘小嘉原先以为对方死了兄弟，刚刚自己不择言揭了对方的痛，现在知不是死了而是走散了。

年来已反复说过无数遍，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念起它就像酷刑一般。

    “我不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