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躺回原位，他坦诚答到：“没意思，真没意思。”

    “没意思就快请回吧，田局的事我也都跟你说了，还有什么想知的到时候自己来看，我帮你要多要一张请帖。”

    “你明知那场合我不可能抛面。”

    “那我就没办法了，日本那边的况你可以直接去问汪先生。”

    这是明着在赶客了。

    乔七不说话，再次细细打量对方。

    二十多岁，无论是材还是相都赏心悦目的年轻男，言行举止却像个虚弱的小老。说他虚弱，起正事来又毫不糊，偌大的饭店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遇人事也从没有得罪过谁。

    他的病态并不全是上的，尽成天躺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室里本也不是正常人该有的状态。

    他的病，或者说他的虚弱更多是在心里，从里到外慢慢渗透来的无力的气息。只有亲与他谈，近距离相了，才能切实会这矛盾，和仿佛能将人拉渊的颓丧和孤独。

    金松饭店是个鱼龙混杂的危险之地，老板再是摆设也不可能让个废来当。早些时候乔七于好奇，和对于漂亮男人一贯的“关心”问汪月樵打听向英的过去，想知他经历过什么以至于八面玲珑的同时又变成现在这副样。后来不了了之，也就不想知了。

    他有自己的日要过。他能为对方的，不过是偶尔上门的时候说两句关心话，带活人的气息来，然后，走的时候再把那些个人上西天的烟膏顺走。

    “我没别的意思。金松饭店好不容易从英国人手里保来，现在世变了，但最好也不要跟日本人有太多来往。”

    “我知，我心里有数。”

    “还有，告诉汪月樵，无论是谁都不能在饭店里动手，这地方一旦被盯上我们都会有危险。”

    “这我无权过问，你自己同汪先生商量吧。”

    “嗯……”乔七略一思忖，觉得的确有必要跟汪月樵谈谈，顺便再讲讲霍今鸿的事。

    停顿片刻他话锋一转：“到底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