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项英一只手扶住怀安的后脑勺，微抬，心底涌起一自甘堕落的快。仿佛多年前那个苦苦维持面的自己，当光鲜整齐的军装被剥，赤的目光打在千疮百孔的上，所有人都在看他的笑话。

    但那又怎么样呢？曾经有人给他披上衣服，他记住了那温度，即便那人走开也还是能够想象冷。

    苟延残的人只需要一空气就能够活着，过多的养分反而会加速其死亡，这是始终生活在光的人无法理解的。

    “为什么要把简单的事复杂化呢，七爷……我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关系，我骗过他，他误会了我，他这些年为了找我付的力我可以用钱来补偿……”

    “我明白，你可以闭嘴了。”

    “我虽然是个废，但还没废到连这事都要别人心的地步……我知怎么找乐，想要的时候也有的是法解决，至于不的，这世上多的是一厢愿……”

    “好，好……白项英，我真是服了你……你安心找乐吧，我告辞了！”

    乔七听不去了。若换在平时他定会顺势恶狠狠地调侃对方，或者索亲自上场“心得”，但现在，因担心僵持久了对方还会说更加难听的话，他不得不匆匆忙忙落荒而逃。

    至于去以后怎么应对霍今鸿——不了那么多了，先走再说，回家看小兔崽一个人发疯总比留在这儿看两个人发疯！

    待脚步声彻底远去之后怀安停了动作。

    他知白项英其实并不想要。即便在平时，好万般准备的况老板也难有满意的时候，至多不过有觉罢了，更何况在外人跟前。

    他不明白老板为何会突然提这样的要求，但还是照吩咐了。现在乔七已走，如果只是给对方看的话，那大概已无继续去的必要。

    老板没有发话，既不他继续，也不明说可以停止，因此他只好默不作声地跪在原地。

    两分钟，仿佛足足有半个钟那么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