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今鸿望着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孔。依旧是熟悉的廓和眉，嘴微张，珠沿着濡的鬓发淌来，在上划一柔的痕。

    难得会到的柔意。

    他舐去了痕，又顺着面颊吻住那两嘴，苍白的肤上泛起红，仿佛心动一般。

    “我不信，哥哥……你可以对付聘有觉，为什么对我不可以？”

    “那是他迫我的。”

    “那又怎么样呢？他你，我也你，你迁就他，却连一反应都不肯给我，我好失败。”

    “……”

    “以前我觉得他们都作践你，看不起你，只有我真心你，我们早晚能够在一起……可我发现我错了，我甚至的还不如他们，可我明明没错什么。”

    “你没错，错的是我。”

    “哥哥，有时候我觉得你在故意欺负我，你是不是讨厌我呀？人家都说一个人需要理由，讨厌一个人就不需要，那样就说得通了。”

    白项英很努力地想要理解对方的意思，然而思维逐渐迟钝。

    暴在空气中的已不再觉得冷，脸颊阵阵发，呼气间的鼻息灼烤鼻腔。他想自己也许是受凉了，然而除了眩之外并不怎么难受，伤病反而给他的虚弱和疲于反抗又增添了理由。

    霍今鸿扶起他，动作还算轻柔地将他面朝推至浴缸的一端，而后脱掉衣服半跪着贴上来。浴缸里的残仅能没过小，两人腹背相贴，没了的掩护愈发分明。

    白项英的从后面看很瘦，也许是因为跪趴的姿势，耸起的肩骨和微微歪曲的背脊使腰显得更细。

    他本来是个很标准的衣架材，骨架得好，哪怕脸瘦脱了相，只要衣服遮着就不大容易看来。可现在这幅不着寸缕，以这样难堪的姿势赤地呈现在灯光，单薄的背摸上去令人心疼。

    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