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发愁，因为我要你跟我zuo？”

    霍今鸿看着他挑其中一支，撕开层层包装，动作娴熟地用固定好了夹在指间。

    “是么？”

    有时候他觉得白项英对自己的很难用言语描述，反过来也是一样。

    “我也张，哥哥……比你还要张得多。”

    霍今鸿认真品味这句话，不知该如何理解对方所说的“张”。欣喜，害怕，亦或是厌恶，怎样理解都行，但怎样理解都不够。

    “哥哥，你不在的时候我想你就会烟，然后就好受一些，但是完了，清醒了，就更想你。得越多就越怕清醒，跟鸦pian一样……这就是我讨厌它的原因，他把你带到我边，又让我们越来越远。”

    白项英静静地听他告白，仿佛自己也跟着回到了那个时候。那个时候，他以为会一直那么过去，尽从来没有刻意想过以后。

步了气，随后从五斗柜里取一盒烟卷，跟方才的那玩意儿不大一样，用白绸布仔细包着，跟金贵件似的码成一列。

    幻境中有什么呢，他记不清了，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没有光，没有风，没有温度，他在渊中坠，黑暗令他心安。

    “你在消愁吗？”

    “不，我只是……有张。”

    “哥哥，我说过我不喜这味。”

    “抱歉，今鸿……”白项英局促地笑笑，但并未停止烟的动作。

    时间仿佛倒退了好几年，一如那些凉风萧瑟的傍晚，青年独自坐在河滩上烟，河没过脚背，像在冲刷一枚冰冷的卵石。

    活着的世界没有东西可以让他留恋，死后的时间又无供他眠，唯有在半梦半醒的幻境中可以卸担肆意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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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哥哥，你烟的时候会看到些什么呢？你是为了什么……不愿意清醒呢？”

    为什么呢？

    “我其实不讨厌烟的，以前你总烟，我觉得那样很好看，后来我自己也起来，终于知你为什么说它是用来消愁的东西。”

    有太多太多理由不想清醒。

    烟雾漫开来，视线逐渐变得模糊，霍今鸿的声音也随着烟雾被打散，时而厚重时而稀薄。

    “这事，总归是喜得多的那个人更张一些，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不是吗？”霍今鸿说起以前的事就笑了，“你不会知每天夜里我听到你的声音有多张，一边不好意思，一边又忍不住要听。就算是梦梦见你，心里知那是梦，也还是张……哥哥，其实很早以前我就亲过你了。”

    “为了什么……”白项英喃喃着重复对方的话，思绪漂浮，想停泊却无法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