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真厉害，什么都会……”

    两分钟后霍今鸿收回听筒挂了电话。

    “我知了，哥哥，别急……你告诉我药在哪里，我自己来。”

    我该怎么办呢，他想，要不一起死了吧。

    只是稍稍，并不十分放心，因为那刀不知有多，纱布裹上之后上又被血浸透了大半，显然是没有完全止住。

    ……

    霍今鸿拿薄毯裹住白项英的，扶他半倚在沙发上，自己则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从柜里翻消炎药服。

    “放开我，快……”

    “会，平常生病的时候就自己。”

    无论白项英怎么央求霍今鸿都置若罔闻，迟迟不肯解开他腕上的腰带。房间里的温度早已冷却来，烟味消散，地毯上的血凝固成了褐。

    “——喂？”

    “哥哥，你会挂？”

    现在也是一样，一样的灯光，一样的红，一样的被束缚的。那不是他的血，可伤却在他的上，痛彻心扉。

    一起死了，就当是那个时候谁都没有逃来。

    白项英急得已然没有力思考，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直到看见伤裹上药粉和纱布这才稍稍定神来。

    两人似乎都吓了一，霍今鸿收胳膊，低用神示意白项英说话。

    两步上前抱起对方扔回到沙发里，他也跟着坐，俯压上去：“为什么总是想要逃跑呢，哥哥，我才离开一会儿，你要去哪里？”

    失血过多导致的眩使他动作略有些迟缓。这样不行，他想了想，楼去厨房泡了盐喝，回屋的时候发现白项英摔在地上，两被毯缠着，正拼命拧动手腕想要挣脱束缚。

    ……

    “今鸿，你失血太多，最好挂盐……对，还有消炎药……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

    “哥哥，你看，这不是很容易吗……只要你决心跟我一起走，后面的事就都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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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极了也虚弱极了，睁望去视线里都是红。

    这好了，什么都不用，只消等上的血尽，那个孩也会跟着他一起走。

    那时候他可以哄着他，安抚他，骗他离开，这一次却没有办法再故技重施。他变了，他也变了，不再是那个凡事听从安排的稚的少年。

    就在这时忙音骤然停止，窸窣过后电话那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快放开我啊！”

    后者回望那目光，短暂的失神过后对着听筒缓缓开：“孙老板……”

    白项英在恍惚中微微扭，看着前熟悉又陌生的脸，时间仿佛真的回到了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