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今鸿认得电话另一的声音，应该是何连胜的一位老友，如今在市公署当书记官，算是他安在那边的线。

    如此看来两人应该是在讲跟日本人及市公署有关的事，但没没尾的，光听这些他也听不个所以然来。

    不多时何连胜通话完毕，霍今鸿敲门去：“司令，您让我送的东西已经送到警察署了。”

    他好奇方才那通电话是在讲什么，但是并不打算开询问，因为如果真有需要知会自己的事对方会主动讲。

    果不其然，在喝了两茶之后何连胜屏退门的勤务兵，颇为得意地敲着桌对他：“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姓齐的得越摔得越快，我看他这回还怎么在曾我面前逞能！”

    原来方才线人在电话里告诉他近来日本政府迫切想要结束战斗，以免陷持久战的泥沼，外务省拟动员一些有声望有地位的中国人协助行劝降工作。天津这边，军的想法是让市公署带一个劝降广播，最好再找几位野的军阀或政客。

    周世祯积极响应，不但表示自己会全力合工作，还向军推举了一个合适人选——自中日开战之后就一直隐居天津寓公的前青岛文化沈复。

    他之所以推荐此人是因为齐继尧号称自己几年前在青岛跟沈复略有集，知对方素来跟日本人往不错，还曾把女儿送去日本学校读书。

    像这样在地方颇有威望又曾任文化的人，自然是劝降工作的极佳人选。

    “沈复……”

    霍今鸿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回忆良久，直到听到“日本学校”几个字，这才想起当年在文化学院读书的时候有位官家小反复纠缠自己，好像就是文化的女儿。

    “这人你应该听说过吧？”何连胜察觉到对方的表变化，不过没有往了去想。

    霍今鸿完继续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