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松饭店到西郊的宅单程大概半个钟，白项英一人坐在空的客厅里，突然觉得时间十分难熬，尽平时大多数时候也就是这么过的。

    他开始后悔方才没有提醒怀安等到了之后打个电话回来，那样自己也好稍微安心些。

    又坐了一会儿，他实在挨不住煎熬，久违地又摸烟盒。

    霍今鸿不喜他烟，每次见面若是在他上闻到烟味就要发脾气，因此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烟草。

    但实在是心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第四烟到底，门外终于响起熟悉的一顿一拐的脚步声。怀安回来了，同时带回一切顺利的消息。

    三人抵达宅之后不久连医生也赶到了，那男似乎听过连人俊的名字，见到对方竟破天荒地主动开说话。

    阿申也在，怀安觉得自己没有再待去的必要，便匆匆赶回饭店。

    白项英闻言心里悬着的一颗石终于落地。

    “辛苦你了，坐歇会儿吧，连医生有没有让你带话给我？”

    “没有……”怀安却站着不动，半晌言又止，“老板，我好像……”

    “怎么了？”

    “去的路上我好像看见段社了。”

    “段希灵？”白项英因为没想到这个名字会突然现，足足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什么地方看见的？他看见你们了么？”

    “在园路那边，应该没有看错，他跟一个女的在散步，我也不知这么晚他为什么会在那儿……”

    “他认你了吗？”

    “不知，可能认来了……他看了我几，应该也看到车里……”

    怀安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知此事机密，最好不能让任何人看见，但自己不但碰上熟人还被看到了正脸，很有可能也看到了车里的其他人。

    ——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