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项英的手哆嗦了一，酒杯晃动，血红的面上再次现涟漪。抬望向面前的男人，两人不知何时竟靠得如此相近了。

    “你在说什么，段先生……你把我跟沈小比较，把一个男人……”

    “男女对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分别，我在茫茫人海中寻找需要我的人，接近他们，取悦他们，直到他们不再需要我。”

    “这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这世上有人追求金钱，有人追求权力，而我，当一个孤独的人需要我，依赖我给予他快乐的时候，我也会需要他。”

    白项英酒醉方醒般突然间听见了自己的心，沉闷又杂。

    “为什么觉得我……需要你？”

    段希灵看对方一瞬间对自己的戒备和疏远，很自然地回到桌后坐。

    “这些话我们说得太早了。原本我打算在相过程中慢慢了解你，等你放负担，告诉我是什么令你如此疲惫和孤单，我会给你你需要的东西来摆脱这一切。”

    “不，你不会知，我也没有什么值得你了解的……段先生，请不要再说奇怪的话了，你既然知我和霍岩山曾经是那样的关系，就不该跟我开这玩笑。”

    “很抱歉，冒犯到你了，本来不该在今天说这些……”

    “不，你没有冒犯我，段先生……你已经给了我最大的谅，我应该谢你才对，但今后若再这样跟你见面我会有困扰……对不起，我不知该怎么说……”

    白项英一次慌到词不达意的地步。或许因为对方始终从容不迫，每一个字，每一段话都仿佛是斟酌过后有条理地说来，对照之更显得自己六神无主。

    “但是今后……如果不是必要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会给你，和某位我还未谋面的朋友造成困扰，是么？”

    “你，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