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名字。

    霍今鸿意犹未尽地回味对方的回答，尽只有短短两句，几秒钟的功夫就能翻来覆去念上好几遍。

    末了又是兴又是不满，心只是名字怎么够呢，怎么对得起自己的日思夜想，魂牵梦萦？

    “你想知么，你老板从前的事？”

    “……”

    “看得你很想知，不过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告诉我你去圣新医院什么？”

    “老板去找你，一直没有回来，我不知能些什么，只知圣新医院的连医生跟老板熟悉，所以去找他，其他人一时半会儿也联系不上。”

    怀安知白项英肯定是被霍今鸿扣了，现在看对方的态度，人应该是完好无损。

    他有时候不明白霍今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想不通他跟白项英之间的关系。

    想不通，就不想了。

    他早已习惯只白项英给他的事，在允许的范围扮演一个能够令对方完全安心又不逾越的“工”，除此以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若非方才霍今鸿提起，他也永远不会去思索“向老板”从前叫什么名字。

    霍今鸿看着他，第一次觉得这小瘸胆还大，人人都闻风丧胆的特科审讯室，他坐在这里，面目表就跟平日见时无甚两样。

    “我暂且相信你的说辞，不过治安队的人看到了可不会这么想，你最好祈祷他们没有认你来，或者说还没追查到你的份。”

    “圣新医院为什么会在军的黑名单上？”

    “哈！你还审问起我来了？”

    “……可以问吗？”

    “据说那里可能藏了反动分或乔装逃跑的战俘，如果证据确凿，所有涉事人员都会以扰治安罪抓起来，重者死刑。”

    怀安低不说话了，想到那天晚上自己陪同阿申从金松饭店送走的那名负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