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我们知向先生的这个事您是不想让何司令知的，所以不敢在他面前多余的动作，怕引起怀疑……”

    因为不在任何人的将来里，所以才能够那么轻易地抛弃任何人，随时准备离开。

    不是谁，他知他说的是对的。在很一段时间里他都怀有这样的恐惧，生怕有一天白项英会用一不可挽回的方式离开自己。死，或者到某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去。

    “是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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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霍今鸿那不知是冷笑还是发怒的表实在难以捉摸，警卫不堪忍受这令人窒息的静默，开始大着胆替自己开脱起来。

    那个时候他满心满只有哥哥，为了找到对方不惜毁了自己的一侧耳朵，甚至被带回军营的时候想过死。可现在，他明明知对方了这里能去哪些地方，却因为要应付前更加迫的局面不得不分二心，甚至在算了时间和距离之后当即放弃寻找，因为“已经超范围”。

    ——所以，他又要走了吗？

    “闭嘴。”

    不知怎么的脑里突然浮现这句话。

    是谁说的呢？

    他不再是一个被伤害和被欺骗的人，是他造成了这一切，尽等意识到这已经为时已晚。

    他亲说过自己是个不会的人，对谁都一样，也不会在任何人的将来里。

    ——一直以来他在我边，对我百依百顺，只是因为他想要这么，就像那个时候留在霍岩山边一样。可一旦他想走，即便是我也留不住，是吗？

    “向先生应该是翻窗去从后面摸到院里开车走的，前脚刚走后脚何司令就来了，这时候如果叫人去追肯定会惊动他，问起来没法解释……”

—白副官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司令也没有迫他留，他如果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霍今鸿对周遭的声音置若罔闻，甚至觉得烦躁，不耐烦的表一来引得左右愈发恐慌，辩解又变成了讨饶。

    现在回想起来他知那恐惧源自何。因为无论自己如何表白，如何绘声绘地肖想未来，对方从来都只是很安静地听着，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的旁观者。

    和五年前对方抛自己一走了之不同，那时候他茫然无措，心如刀割，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可现在，在听楼上人去床空的时候他竟到恐慌多于愤怒，因为冥冥之中知原因。

    “课，是我们大意，可实在也没有办法……”

    霍今鸿的记算不上有多好，从前在胶县发生的事也大多忘得一二净，可偏偏就在此时此刻想起了这句话。

    他并不打算拿这些“疏于职守”的警卫怎么样，因为潜意识里认为白项英的一切无论好坏都是因为自己。因自己而来，因自己而走，是走是留皆与旁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