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你来告诉我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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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项英依旧握着他。他不敢再一步，但也不舍得就此，是放肆还是退缩，他六神无主。

    抬手环抱住对方的后背，他颇为无奈地苦笑起来——真是的，我认真问他，他又把问题抛回给我。

    ——罪人终究是要上审判台的，上一个没有好场的人只会让你不幸。

    “我不能就这么走，你还没有收回那些话，我现在走了你就真的不要我了。”

    霍今鸿喃喃地重复，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学着从前的吻说话，尽声声说不想再被当成小孩——为了得到那一份只对过去的霍今鸿才有的温柔。

    剧烈的心声，伴随着呼，一比一猛烈和杂。白项英仔细听了许久才辨别那声音并非来自于自己，而是霍今鸿。

    他曾经想过无数止损或回是岸的办法，可是太晚了。就如对方所言，双手沾了太多的血，想洗也洗不净了，了特课有的是人要他的命，留来则是一条死路走到底。

    他又如何知答案呢？

    “去南京，然后呢？”

    段希灵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哥哥？”

    “那就不要去。”

    白项英猛地收手，思维在迅速冷却的空气中再次回到原位。他想起两人现在的境，意识到自己提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要求。

    霍今鸿再次俯死死搂住白项英的上。他没有说谎，他曾经肖想过各式各样和白项英在一起的样，但那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害怕想到以后，直到如今对方问起来，他竟发现脑中白蒙蒙的一片。

    他说的没错，自己何尝不知两个人难有将来，可偏偏今鸿这样问他，央求他给答案。

    他从未想过会有怀念的一天，那些他日思夜想求而不得的东西，原来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有过了。

着哥哥任人摆布，仇恨先于在心中滋。

    “南京……”

    “然后……我也不知，我不知会发生什么……”

    ——你和霍科是不可能发展去的，无论你们有过什么，抛开上的事来说，他已经完完全全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了。

    “你告诉我，告诉我该怎么想……你想的就是我想的，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再过一个钟，一个多钟，我就要回宪兵队了……上面叫我们去南京，明天一早发，不去不行。”

    “今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总是这么问我，那你呢，在你心里我们的以后是什么样的？”

    “快说吧，哥哥，求你了……你只要说了，我就相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