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雪地上踩一串脚印，李延策跑的速度不快，但始终和谢知雨保持一定距离，还颇有余力倒着退看她的位置。

    谢知雨追了半圈后手撑在膝盖上气，李延策便也停住，隔着落雪的夜看她。

    “你跑什么？”谢知雨边边质问他：“我让你别吃那么多，你有什么好跑的呢？”

    李延策单手两发，一些雪落在他的睫上，让他垂眸的动作有柔和寂寥的。如果他不说话，那他在雪中静立的这幕还有电影质。

    但显然，李延策闭不上他的狗嘴：“我也不知，意识就动了。”

    谢知雨好不容易匀气，站起来：“难我会揍你吗？”

    李延策认真思考了一：“那还真不好说。”

    谢知雨翻个白：“如果你觉得你的行为欠揍，那你为什么放筷了还要吃？”

    李延策当然不可能说自己那小心思，斟酌片刻：“……因为火锅好吃？”

    谢知雨觉自己要被他气伤，招招手：“要不你先过来，我们好好聊。”

    李延策拒绝：“我觉现在不太合适离你太近，你手机带了吗？”

    谢知雨：“怎么？”

    李延策试探：“放电木鱼？”

    谢知雨：“……”

    谢知雨觉得这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俯就地取材了个雪球，掂量着程向李延策瞄准：“你不过来我就采取措施了。”

    李延策虽然无法反击，但灵活躲过了第一个球：“我错了，你怎么还理攻击。”

    “你不是就想着我揍你吗？”谢知雨了第二个球，了个投的姿势：“还躲？说说你哪错了。”

    听到这话，李延策也不躲了，任谢知雨的雪球打在上。雪球绽开，伤害力不，威慑力拉满，李延策认错：“我不该吃这么多。”

    见李延策开始反省，谢知雨第三个雪球掂量在手里没有丢，左右手倒了倒：“不是说不允许你吃，但你今天真的吃太多了。”

    听谢知雨这么说，李延策就明白她已经知了白天的事。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想吃这么多，只是她不在边，今天正好有机会借吃发心中的郁闷。刚刚多吃的那一，也是存了不可告人的心思。现在和她这么一闹，他竟觉得心里开心许多。

    李延策见好就收，白天的嚣张全然无迹，摸了摸鼻梁，乖乖向她走近，替自己辩解：“最近这不恢复得还不错，就有饿，以后不会这么吃了。”

    李延策在她跟前站定，像只刚撒惹完事回来的大型犬，因为意识到自己错事希望主人原谅，表现得极其乖顺，耳朵耷拉着，神里也尽是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