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游尔坐上后座的椅之后，嘉明轻哼一声，这声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算是回应。

    三人一路无话，相比来前，此刻安静太多。齐寻不搭话，周游尔惧怕嘉明，而嘉明也不多言，认认真真开车。

    三车来历他没对谁撒谎，确实是他阿公以前用来拉货的，不过，拉的什么货嘉明有意掩盖。

    车行驶到一片山脉遮挡的区域，风渐弱，车后背藏不住的气味直冲周游尔鼻腔。

    他挤着眉，用手挡住鼻，还是抵挡不住这味。

    他问驾驶座的人：“你这辆车载过什么啊？怎么这么臭？”

    嘉明笑：“臭吗？我没闻到。”

    周游尔愤懑地看向齐寻，后者不知从何掏罩，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周游尔瞬间噎住，心想这两人真是蛇鼠一窝。

    驾驶座的人透过后视镜看清周游尔的表，轻笑一声，用毫无的语气说：“你要是觉得臭，可以先车，这里回清丰镇也不远，一公里就到。你要是着急，也可以自己走回去，或者最好憋着。”

    他说完，换来周游尔一脸菜。

    嘉明不是傻，他能看周游尔和齐寻的关系并不好。何止是不好，这人似乎对齐寻带着一歧视和看不起的态度。嘉明也不是善恶不分，但相较之，他更愿意站在齐寻这边。因为刚才在车站的时候，他就看这人不太了。

    嘉明很懂这些门——朋友兄弟，总有些弯弯绕绕，他看人很准，但猜人心不准。所以他不懂齐寻在周游尔嚣张的时候为什么不生气。

    瞎了？

    后传来一句轻飘飘地话：“所以这辆车以前载过什么？”

    嘉明抬手掰了掰后视镜，齐寻微偏过脸，视线刚一碰到，很快躲开。

    于是嘉明欠嗖嗖地说：“你想知？”

    齐寻没回，他语气刻意贬损，似笑非笑：“就不告诉你。”

    快抵达清丰镇的时候，太在山峦间，齐寻发现回时的路旁有很多农田，稻谷金黄，羊排布，自然又和谐。清丰镇不大，小镇车也不多，一路拐弯抹角后，车停到了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