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齐寻有不祥的预。

    对他而言，睡觉是一天里唯一能过称得上放松的时刻，他认床，睡眠质量还不好。嘉明没说错，他确实要早睡。

    可早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到了半夜，齐寻还没睡着，旁传来轻微的呼噜声，他看一嘉明，把被盖着脑袋。

    夜里并不平静，齐寻觉自己的焦虑越来越膨胀，翻了个，背对着嘉明，双手抱着自己，脚也往被窝里缩。

    恐惧没有很快来临，他心很快，仿佛陷一场噩梦。

    齐寻在这几乎缺氧的环境中闭上了，他的疲惫暂时打败了恐惧，即将睡时，他到床沿塌了一边，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缓缓袭来，从他后延伸到脑袋，直突突地侵袭着他。

    嘉明的呼很急促，黑夜把这声音放大了几百倍。

    齐寻耐着，摆平，余光看他一，随后往反方向移了一寸。

    到底不是自己的床，齐寻移一寸，嘉明就挪一寸，仿佛在玩猫追老鼠的游戏。

    “……”

    没法睡。

    好在床靠着墙，齐寻也不会被挤去，他再度闭着，转到一侧，确定对方不会有动静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刚一睁开，就看见前躺着个人。

    嘉明闭着，虽然裹着自己的被，但脚已经伸到齐寻的这边，手攀上齐寻的腰间，脸快贴在他，像只没神的树袋熊。

    他睡得很沉，几乎没觉到这碰。

    呼太近，齐寻心间猛地一，分不清是心加速还是条件反，他隔着被，一脚把嘉明踹到一旁。

    屋外传来一声鸣。

    “哐当”一声，嘉明掉到了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