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艺悠昨晚了一趟门，去镇里最大的超市买东西，回来的时候被氓尾随了，那群畜生把她在角落里，手机在她裙底拍了很多照片……”

    “阿寻……她昨晚回来的时候还没有跟我说，今天早上我很早就醒了，起来的时候发现她在宾馆门发呆，她人都站不住了，一直在哭，也一直在害怕。我不知怎么安她，她哭完之后说要来报警，我担心她，就陪她一起来了。”

    “阿寻，你不知她，她脾气很好，碰到事从来都不会往坏了想，这次项目组队我缺人，她二话没说就答应了……我真他妈是个废，昨晚就应该陪着她一起去……阿寻，我早上想了很久，要是遭受这个事的人是我该多好，我看不得许艺悠难过，她现在这个样，比我死了还难受……我只想找到那几个畜生，打一顿也好，让他们来警局自首也好，我不能这么睁睁地看着许艺悠受苦。”

    那支烟到烟，星火在风里。

    嘉明停好车，看到齐寻和王珂在门，他快步走了过来。

    两人面上无光，尤其王珂，看着十分憔悴，好像一夜之间力疲乏，而齐寻，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眉宇一刻没松，他没有表，神里少了几分毅。

    嘉明正想说什么，但他很快发现此时不适合嘴，于是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陷困顿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嘉明。

    齐寻盯着王珂，他发现他的状态，突然低迷了很多。

    他从没见过王珂这副模样。他一直很乐观，对事很大度，哪怕从前有人欺负到他的上，王珂也会说一句“算了，得饶人且饶人”。

    王珂像是哭了，抹了抹睛，“我是不是太废了。”

    齐寻冷静地说：“没有。”

    两人返回大厅，门的时候，齐寻看见了嘉明，他正盯着派所的值班表看得神，余光瞥到齐寻了，才转过来。

    “怎么样了？”他问。

    齐寻不知怎么回答。

    嘉明的视线看向王珂，他很快察觉到不对，便不再多问，只是说：“你们先去吧。”

    他给他们让路，齐寻微低，嘉明突然说“等一”，叫住齐寻，从袋里掏几粒话梅糖。

    他撕开包装纸，“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