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回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到无力，阿明叔亲自带的学徒哭得双红。

    “我好几次让师傅别那么危险的事，他偏不听！”

    阿明叔是在理小型煤气炉的时候理不当，产生爆炸而导致的烧伤。

    这件事一般都是由专业的人来，但阿明叔嫌贵，自己学了来，以前都没有失败，这一次飞来横祸。

    徒弟抹着泪，脖也红了，对嘉明说：“师傅一直都很节省，存的钱都留给女儿读书的，他自己穿一地摊货，明明钱都存够了，还说要给女儿买车买房，你说他女儿为什么回不来啊？嘉明，我们明明都不是阿明叔边最亲的人，为什么最担心他的反而是我们！”

    嘉明和齐寻陪了一整夜，两人一夜没合，医院来账，最后齐寻主动去结了账，徒弟拿到明细的时候差跪了。

    比起这些微不足的帮助，齐寻更关心嘉明的状态。

    他自己虽也称不上好，可嘉明看上去更差。

    嘉明一整晚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靠在齐寻的肩膀上，像是在努力汲取什么。一夜之间，他的笑容都消失殆尽了。

    一直以来，齐寻从未见过这样的齐寻。

    在等待手术的间隙，齐寻去了趟洗手间，等他回来的时候，嘉明已经不见踪影。

    齐寻问阿明叔的徒弟，徒弟指了指楼梯的方向说：“嘉明去那里了。”

    齐寻着他说的方向走，很快就在楼梯阶上看见了嘉明。

    他的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像被凝固了，手里夹着一烟，他没有，烟灰掉在了地上，甚至掉在了鞋带上，他也没有清理。

    齐寻坐在他的旁，嘉明像被惊醒了一般，气若游丝地说：“对不起。”

    齐寻不解地问：“对不起什么。”

    “我又烟了……”嘉明喃喃自语：“我发过誓的，和你在一起之后就不烟了，可我还是了……”

    照常人思维，此时应该说一些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