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中央栽了一棵古老的枫树，雪时，枫树会带来一节一节的冰，落得像钉，发啪啦啪啦的声响。

    在学校，齐寻一直都是个话不多的孩。

    可能他是班里唯一一个华裔小孩，周围的同学都不怎么愿意跟他玩在一起。

    有次数学课的时候，后桌的黑人同学指着他的睛，对台上的老师说：“为什么他的睛得跟等腰三角形一样？”

    教室里很快笑声肆起，齐寻眨着，表茫然，他不知怎么回答他们。

    黑人同学也不自打没趣，只不过了课后，齐寻从洗手间回来时，总会在屉里看到几只昆虫。

    有时是蚂蚁的尸，有时是活的能够在人脑袋上的蟑螂。

    上课铃打响，他觉到背后有人在碰他。

    回，黑人同学满脸鄙夷地说：“需要我在你的三角上画几个圆圈吗？”

    齐寻被孤立了。

    回到家，他躲在了房间里，门上了锁，他把自己困在一个角落，用镜照着自己的脸。

    他不明白自己本就不是三角，那个黑人为何要说他是。

    齐寻的反常很快被齐茗注意到。

    那次他放学回来，一声不吭地照常回房间，齐茗彼时才上中，学校在加州，只有放假的时间才会回来。

    她烤了苹果派，敲响齐寻的房门时没有得到回应。

    苹果派放在门，齐茗说了一句我先去了，齐寻才打开门拿走那块苹果派。

    齐寻不知，齐茗本没有走，而是在角落里偷看他。

    她看到齐寻小心翼翼地将苹果派端起来，抹了一把脸颊边的泪，十分谨慎地咬了一，很显然，他这个弟弟对甜不兴趣，只是站在那里，着抹不的泪。

    齐茗把齐寻叫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