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手里的筹码一般，诡异的安静里充满了无声的对峙，似乎谁先开，谁就会显而易见地落被动。

    “你觉得我把你叫来是为了什么吗？”齐茗挑开话题，开门见山说，“如果我告诉你了齐寻在哪，你会去找他吗？”

    “他现在在哪？”

    齐茗看着一边的空座椅，“我的问题好像不是这个。”

    嘉明直起脊背的一瞬，很快又垂落了去，“会，我当然会。可我必须要知他现在在哪里！”

    比起嘉明义正言辞的语气，齐茗的话倒显得耐人寻味。嘉明看不懂她，从坐来的那一刻就看不懂，他心里好了准备，打算说服齐茗，可那一瞬，他又忽然想起齐寻对齐茗的介绍：

    齐茗是一个不好打的人，他要有心理准备。

    而现在嘉明总算明白，齐茗为何不好打了。

    她不会透半信息，守如瓶又固执万分，她的话里也不会放任何松动的信号，她不给你反馈，正反面，红白脸，她都不吃。她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咖啡杯檐落了一层层珠。

    一首钢琴曲奏到了尾声。

    “你放弃吧，我早说过，他不会见你，你也见不到他。”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齐寻在这个月月底会国，我把你喊来就是通知你一声。”

    嘉明握着拳，眉宇皱，他从齐茗的脸上找不到半看得懂的模样，“通知我？您是来告诉我，要我跟他分手？”

    “不愧是拿满奖学金的学生，理解力很不错。”齐茗言简意赅：“分手是必然的，只不过为了让你彻底打消找他的念，所以接来我的话可能不会那么中听。”

    她喝了一咖啡，重新组织言语：“嘉明，坦白说，你的条件对我们家而言不算多好，虽然我们家不排斥齐寻找同伴侣，但是我们需要他能够门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