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谦转叉腰，一副冷相看的样，毫不客气地“切”一声。

    王珂突然淡定来，也不生气了。

    “我记得，你是中传毕业？”

    “对。”

    “中传毕业好啊，来我这屈尊了是吧。”

    “嗯哼。”

    “齐寻是纽约视觉艺术学校毕业的。”

    “……”

    没声了。

    王珂盯着快要石化的龙谦，放慢语调，耐心说：“龙谦，我告诉你，你有远见有才我很欣赏，但你别于。我大学就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理，你211毕业的，应该不比我差。”

    龙谦一早就到工作室了。

    从齐寻来的第一天，他就觉得这人大概是空有一张嘴，翻不什么浪。

    这类型的人他见得多了，王珂搬空降兵也不是一次两次。哪次不是半路家？他不针对谁，如果不是王珂带回来的人不靠谱的次数太多，他也不会有这么大反应。

    延雨杂志社的这个比赛，龙谦虽也穷途末路，但是他更讨厌无关人等手。

    这个齐寻一来就要他把资料发过去，以他的经验，八成又是个只会开空支票的。

    他这天早到，就是想看看齐寻的职业态度。

    然而他一门就被打了脸，齐寻不到六就在办公桌前敲键盘。

    龙谦嗤之以鼻。

    他偏执地想，这人也就随便看一看，姿态。

    一来就坐在电脑前装样，谁不会啊？

    两人争辩之际，齐寻将文件打印来。

    王珂听到打印机的声音，看到一张写满密密麻麻的纸张，忙问：“这是什么？”

    “延雨杂志社比赛的策划。”

    王珂拿起来一看，上面从比赛要开始，一尾铺展到比赛新意，甚至往年比赛的评委喜好，全都明明白白。

    他把文件递给龙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