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他说得格外刺耳，几乎把所有的刺全来了，他就想让嘉明记。

    可换来的是对方一贯的沉默。

    “是不是因为他？”

    嘉明终于说话了：“谁？”

    “他啊！那个摄影师！”李喆说激动了，咳嗽一声，“我早该发现的，月初你就不对劲，我说你怎么最近黑圈这么严重，没神没力的，原来早就——”

    嘉明打断：“阿喆。”

    李喆浩大声势突然止住，像是嗡嗡飞的蚊被一掌拍死了。

    “别说了。”嘉明声音沉沉的，他终于将藏起来的疲惫和困顿解放，“去医院吧。”

    其实李喆多多少少猜到了。

    嘉明从那间工作室去到来，每时每刻的绪都不对。他了解他，如果不是碰到什么意外，嘉明不会这么反常。

    李喆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一震，微信群里正在传阅着一条八卦，八卦的主人公正是刚刚见过的沈玉闫。

    他们才从“艺悠”工作室回来半个小时不到，沈玉闫的新闻就传得比车胎还快了。

    【延雨公大胆示！——对方竟然是无名小卒？】

    还有一张图，图上的沈玉闫笑得十分欠，而站在他边的齐寻，看上去毫无表。

    可两人的距离被狗仔拍得像幽会一样。李喆神好得奇，还留意到照片ps的痕迹。

    他脑飞速运转。

    嘉明之所以现在这个鬼样，多半是在路上栽了跟。虽然不知这跟摔得有多疼，但总归不像丝毫不在乎的样。

    李喆这人，最擅顺推舟的事儿，尤其在嘉明的事上，他觉得他多半是没想开。

    他尊重嘉明的选择，但就目前的这个况来看……

    李喆想个恶人。

    “沈玉闫宣布不追你之后，新目标变成齐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