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明……”

    嘉明睁开，这一声将他唤醒。

    他一直都没睡，刚才齐寻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

    千言万语，嘉明竟然一个字都说不上来，他这些年过得不好，原来他也一样。

    他轻悄悄地掉呼罩，伸手抹掉齐寻脸颊上的泪。

    齐寻知到动静，抬便对上了嘉明的光，凝固住了。

    “你……”

    “我没事。”嘉明说，“病是假的。”

    “我——”齐寻还想说什么，结果被嘉明抱住。

    他温柔地摸着他的背，音很，“阿寻，没事了，都没事了……”

    齐寻失声哭了，他手足无措地发着颤，竭力箍住嘉明的腰。

    “你骗我……”

    “对不起。”嘉明问，“后悔告诉我了吗？”

    有灼的力量从拥抱的余温中传递过来。

    齐寻奋力摇，“不后悔。”

    “傻瓜。”嘉明说，“齐老师不用事事都那么的。在我这里，齐老师可以再胆小一，懦弱一的。”

    他像是自嘲地笑了，很潇洒地说：“我也一直在等你，也不会再离开了。”

    “……我舍不得的。”

    同以往每个刺骨凉夜唯一不同的是，嘉明温的拥抱取代了漆黑的床被。

    他的话，他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汇齐寻心田。

    两人羽翼残破的人，在这小小的宽中，找到彼此的路。

    他们小心翼翼地拾起掉落的羽，横冲直撞地破灭黑暗，又毫无保留地凝聚在一。

    你还能想起那段灰暗吗？

    能。

    暗总有光明，只要耐心一，总能看到尽的洁白。

    那件事像一颗智齿，总会酸疼一阵，经受不住了，就要来，丢远，舍弃，再不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