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因扬笃定，“是他的。”

    “那你为什么……”

    “我没办法。”张因扬说，“他要什么，我只能听他的。如果他想杀我，我也只能给他递刀。”

    齐寻良久才说：“你明明有机会离开。”

    “机会？”张因扬像是听到一个笑话，“齐寻，我不像你，我没有那么多机会的……”

    他又把三个遮脸的东西快速地了回去，声音有些颤抖，“当年你退学之后，黎旭就把我甩了。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很要好，谁知他又找了几个人，他……他本就是个畜生！”

    齐寻转，直视张因扬：“你以为你很光明磊落吗？”

    张因扬起伏，笑了，“我当然不光明磊落，可我就是想找个喜我的人，就是想有息，就是想不被别人看憋，难我有错吗？”

    齐寻：“你简直不可理喻。”

    张因扬指着屋外，“齐寻，我家没钱，我家里那么多张嘴要吃饭，我爸妈供我读书上学为的就是这个——你看看这个北京，大家都那么有钱，凭什么就我要穷？凭什么我就要被别人压死一？凭什么我就要付千百倍的辛苦，还讨不到一好？”

    “你以为大家都像你吗？我没你有钱，男朋友还没你好，齐寻，我真的嫉妒死你了……你为什么不费灰之力就能过得这么好？你——”

    齐寻站起，“失陪。”

    张因扬直接堵住他的路。“你别走！”

    齐寻瞋目：“你疯了？”

    “我是疯了！”张因扬打量着齐寻的睛，声音又小了，“没错，就是这个神，无视一切，谁也不当一回事……”

    他像是找到了心里熟悉的样，好像又松快了，自嘲着说，“我今天找你，是想来给你歉的。”

    齐寻手指微动，没有说话。

    “不你接不接受，我都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张因扬喃喃，“我知我这个人不值得同，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选的，所以我也不想得到你的原谅。”

    齐寻偏，对上了张因扬可怕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