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顽不迫的，竟然也会哭。

    齐寻有些慌了，把纸巾推到她面前。

    “你找我有什么事？”齐寻的声音有些哑。

    齐茗看着他说：“你的事，我都知了。”

    “你怎么……”

    齐寻刚要说，齐茗就笑，“你一直不接我电话，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齐寻声音很小，也很淡：“嘉明告诉你的？”

    齐茗的话中带着解释的意味：“是我他要的。你再不见我，只怕哪天你又病倒了，我也什么都不知。”

    齐茗说着，了红的睛。

    齐寻咬咬，有些局促，他不知说什么，在齐茗面前，他依旧是一副藏起来的模样。

    他还是不想把在北京发生的事告诉齐茗，他觉得没有必要。

    他也不需要齐茗的帮忙，他觉得自己没有理由要求她，在她这边，不，或许在他们这边，自己就是个累赘。

    “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

    “阿寻——”齐茗低着，又决然地抬起，“想跟你歉。”

    今天发生的事巧合连篇，他吃力地想了想，想不什么绪，“为什么要歉。”

    “你和那个畜生的事，都知了。”齐茗说，“是想得太简单了，没能照顾到你的想法……阿寻，对不起你。”

    酒店大堂人逐渐变少，他这几天日日面对这里，思维很麻木，脑也很。

    “你不用说这些。”齐寻往后退了一步，“你们没欠我什么。”

    “不。”齐茗像是在自省，“我太傻了，傻到现在才知这一切……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没有帮你，是我的错。阿寻，如果我早注意那个人，你会不会……”

    齐寻有些不敢再说去。

    她第一次在齐寻面前，变得很低很低。

    为什么要这样？

    不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