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怎么会，皇祖母恨不得留我在边久久。”

    可是她为难阿了，她见不得阿快活地活着。

    赵幼澄见他有小心思了，也不追问，安他：“学不在一时，回去好好休息。韩先生那里我告了假。”

    赵诚问：“阿风寒好些了吗？”

    她发好些了，但添了新伤，冬青没察觉大剌剌说：“殿前日从卯时起来听经跪到未时，膝盖已经不能走路了。”

    赵诚看了的，好半晌都没说话，最后低声问：“非要这样不可吗？”

    赵幼澄看着已经窜个的弟弟，他虽然还是孩，但向来早慧，又是中大，对这些事向来。

    她轻声哄：“你别听她们胡说，哪有那么严重。”

    赵诚问：“那为什么阿要从早跪到晚？阿是真的生病，又不是推脱不肯去？为何非要这样伤。”

    赵幼澄不知怎么和他解释，示意冬青避开，让他坐在边来。

    她想了想，才说：“我自从回京，很少给父王上香。大概是心中有愧，这是为人女的孝，不论我是不是真的病了，我是对父王心里愧疚。跪在殿诵经祈福，是为父王和母妃。不单单是为皇祖母们，也是我自愿的，若是我不愿意，没人能迫我。”

    赵诚听后并不说相信。甚至有些冷漠说：“我不曾见过父王母妃，母亲因为生我熬的油尽灯枯。我的名字是父亲取的，我对他毫无印象，我对母亲也没有印象，都说阿命数有碍，克父克母，为先帝不喜，才送到姑苏去的。为何没人说我克父克母？明明……”

    “胡说什么，没有人这样说我。”

    赵幼澄打断他的话。

    赵诚却说：“阿何必骗我，我又不是小孩，我在中大，那些人说的我只是不理睬，并不是没听见。而今对我来说，我的亲人只有阿。只有阿才会千里迢迢从江南给我带半船的玩，即便我六岁之后就不再玩这些了。只有阿才嘱咐我晚上不能看书怕伤睛，也只有阿愿意四给我寻练武的师傅，只有阿不喜我早慧，知我不吃糕，更喝汤……”

    他甚至很清楚自己早慧这件事。

    对边人的愚笨只是装作不知，一遍一遍听着先生们讲学，即便那些他早已经会背了。

    至于先生们讲的孝，他也一一遵循，但心里其实并不认同，因为他没见过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