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娘害羞一笑：“我知了。”

    赵幼澄才不送礼会不会吓着别人，第二日一早，她就领着赵诚去宋家参加宋岚的婚礼。

    裴岘今日是辈，又是宋家辈邀请来的，所以到得很早。

    赵幼澄去的早，宋家在京的亲朋并不多。

    但宋岚中，和傅容是好友，又有裴大人这个师叔，有公主这个师妹，所以送贺礼的人依旧很多。

    赵诚还没参加过这活动，看什么都有些好奇。

    宋岚家的辈都来见礼，师兄的母亲生的珠圆玉，看着也是和善人。

    赵幼澄见了立刻说：“今天只有师兄，没有公主。我师叔还坐在那里，不敢受礼，夫人只待客就是了。”

    宋夫人领着她了后院，江南园林在北方也能造一番景致来，他们家后园里用来待贵客，她被领到女眷的园里中，只是赵诚不是小孩了。

    她回见裴岘坐在园中正惬意，就过去将赵诚送到裴岘边，装作恭敬：“劳烦裴师叔照看好阿弟。”

    但态度十分理直气壮。

    赵诚对赵幼澄在姑苏的辈的态度，与京中宗亲辈完全不同，对两位师兄都很恭敬。

    裴岘看了赵诚，见他面好奇，只说：“理说，我不是你的师叔，只是有些渊源。”

    赵幼澄听得好笑，转看着远树影竹林，只当作没听见他的鬼话。

    听见赵诚说：“既然阿称裴大人一声师叔，那必定就是阿辈。”

    赵幼澄听的没来由的笑声。

    裴岘面不变，只是看她一，或许是警告她，又或许是无奈，而后和赵诚说：“听你说，你喜大宛？”

    赵幼澄看他一，神里都是‘我什么时候说过？’。

    赵诚神亮亮的，但遗憾说：“可惜大周都没有几匹。阿送我的都是战，也非常不错。”

    裴岘却说：“等年底，我送你一匹大宛。”

    “当真？”

    赵幼澄听的有些没好气，提醒赵诚：“大宛烈，你还不能驾驭。再说裴大人要京，年底……”

    她说到一半才明白裴岘说的，年底送他，原来是回来的时候给他寻。

    她立刻改和裴岘说：“他还小，不要送他这样危险的，等他大一些了我自然会送他。”

    赵诚以为她不准，小声说：“阿不用这样小心，我不会骑，但是可以养着，等我大了再骑。”

    “等你大，都老了。”

    ……

    裴岘听着她哄弟弟，耐心十足，确实有当的模样，和她气人的时候完全不同。

    赵幼澄见他看自己，她才问：“什么时候发？”

    “三日后。”

    她明知只是一趟巡，但还是听得心一。

    细想来，归究底，是因为肯纵容她的人太少了，从来没有人像他一样，纵容她的尖酸刻薄，纵容她胡作非为。

    她失去的太多亲人，所以心生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