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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那边关于如何调度，钱的怎么样，赵幼澄一概不问，全权给冯唐去安排。

    这是嫌脖和脑袋离得太近了吗？

大族抛售了大分粮，剩的低价售，也不算伤本，他们可能不知，冬至之前粮价都不可能涨上去……

    “大人不曾左二门，是跪在宣武殿前。”

    关澄接着走了第二步臭棋，就是私自跪在宣武殿前。

    赵晖原本是不知的，杨寿山怕陛生气，都没有报这件事。

    杨寿山这才细细解释了。

    赵幼澄知这是陛拿阁大臣关澄开刀，把江南的大族们镇住了。

    没有人知关澄当日说了什么彻底惹怒了陛。

    而后心里莫名烦躁，这帮人为什么非要闹事？非要在太停灵的时候闹事？

    不光关澄，京中大分都惊呆了，被这个消息都震的不敢轻举妄动。

    等到第五日，冯唐信中说，江南粮价已经跌至七十文一斗，但孟廷元杀疯了一样，已经抄了两家了，粮价怕还是会大跌。

    这十年来，陛和阁偶有争执，但从无这么凶残。

    赵晖听得冷笑：“是吗？他这是跪给天人看的吗？让天人指责朕刻薄寡恩吗？呵，他既然跪着，就让他跪着。朕还没有和他算账，这就来威胁朕了？怎么？他劳苦？那要不朕挪开，这把椅让给他来坐？”

    直到午后了，周宪实养殿的时候才说关澄跪在那里。

    他冷笑，问杨寿山：“大人可是在殿外？”

    这些日虽然她不在京中，也知那些老臣定然给陛施压了，若不然孟廷元不能这么疯。

    他们不敢说多大的掌控，但自认是了解陛的。可偏偏最了解的帝王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周宪实来报的还是江南的粮价，孟廷元领的命是查办家，但是淤泥之太浑。他就彻底起底，有庆王和张克定互为援手，已经撒开网查，已经抄家两家，剩的还在查办中。

    鹊仙桥向北是宣武殿，再向后才是辅仁殿，向西是养殿和学士殿。关澄此刻跪在宣武殿前，他族兄被诛杀的消息传来后，他就知家完了。

    可前的陛杀这么重，不得假。

    孟廷元这么杀去，将来不好回京。他不敢为江南的人求，所以为保孟廷元，希望陛想想这次不要命的孟廷元，毕竟他自小和陛一起大，这些年为陛冲锋陷阵。若是在江南杀的太狠，将来孟廷元怕是不能善终。

    赵晖：“任何人不准去过问，什么时候跪死了，什么时候来报！”

    周宪实从没见过这样的赵晖，这些时日一直传陛大变，他还不相信。

    他若是告病，陛都不会把他怎么样，可他偏偏选了最策，赵善易一听说他跪在那里，就叹息：“关澄老了，糊涂了。这次他必死无疑。”

    这么多年他不敢说跋扈，但也兢兢业业，为陛效忠……

    赵晖听着周宪实委婉称，大人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怎么也没想到一贯温和的陛，怎么会大开杀戒。

    周宪实的意思倒也不是给家求，而是让孟廷元适可而止。

    周宪实听得吓了一，赶俯：“陛息怒。”

    杨寿山应了声就退了，周宪实原本还有说的心思，此刻本不敢沾了。他也没想到事会变成这样，太驾崩本就是国祚不稳，阁那帮人明明可以缓缓图之，为何要试图去左右尚且在壮年的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