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岘摸摸她的脸，温声说：“我知。所以此战只能胜不能败。”

    康亲王皱眉：“这是？”

    裴岘：“怎么不是小孩，阿鲤，你小我十岁，我们注定……”

    康亲王并不拱火，他现在是陛和众臣的桥梁。陛和阁的关系有些僵。

    “陛的话严重了。”

    可翻年，陛已经能起，面也有了改善。

    “不要说我不想听的话，裴岘你记住了，这天和你没关系，阿弟能不能继位又宗亲心，有陛心，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你只要记住你只对我负责。”

    裴岘伸手揽着她，轻轻摸摸她耳朵，安她：“不是大事，太年幼，等太成年，九边安定了，才好继位。”

    赵晖：“朕让九弟镇守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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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亲王惊愕看着陛，一时间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六的政务繁琐。”

    赵幼澄静静看他片刻，然后转看着窗外，声无波澜说：“肃王爷懦，但生贪财。他和草原生意已经久了，早就没了战意。凉州东西南北四，很难守，而且你领军此去，就是客军作战，你的兵发前的开银、粮饷都要备齐，再者当地的将领相如何，这些都是麻烦。”

    陛说：“这一战的压力最大。但不得不打。”

    赵幼澄问：“你的副将是谁？谁前锋？”

    等冯唐走后，她一直坐在窗前一个人不言不语，等裴岘回来，章嬷嬷早早就说：“殿今日一中午都坐在那里，也不知怎么了。”

    不等他说话，赵幼澄伸手捂住他的嘴。

着她说完，惊愕看着她, 但丝毫没有怀疑她的话。

    很久之后冯唐才说：“殿的话, 老记住了。这就让冯直回来。”

    康亲王也知，看了旁边的太，只说：“朝中已经好了准备。”

    他最后郑重说：“殿的意思我明白了。”

    冯唐起重重谢恩，此刻开始，他们终于重新回到了太一系中。

    她心里有些，所以零零总总把能想起来的都说来。

    康亲王没想到那明鹤医术如此了得，去年年底的时候陛的，可见的糟糕，太医院束手无策。

    裴岘见她神放空，轻声问：“怎么了？”

    二月底，陛的状况明显有了好转。能起赏了。和康亲王在颐园里边散步边说话，边跟着赵诚。

    赵晖淡淡说：“朕想让周宪实巡抚两广和福建，皇叔以为如何？”

    赵幼澄：“我把冯直给你，他在江南有自己的人。”

    裴岘笑了：“我的夫人要和我一起去吗？”

    赵幼澄最后嘱咐他：“除了粮米, 其他的盐铁茶的生意照旧。若是驸征，你让冯直跟着他去吧。冯直格适合在军中谋个前程。放他在江南可惜了。这次崎升回山西，他肯定是兴了。”

    赵幼澄：“去忙吧。”

    裴岘听得心一。对着她一双发亮的睛，心里微微叹气，最后说：“最迟三月。”

    冯唐听了没说话，殿的六大仓, 大约是六百万石, 可以供九边全军半年。而且江南一带低价粮还是能筹到。

    裴岘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多重视。

    裴岘见不得她哭，坐在她边，将人抱过来坐在他上，赵幼澄被他像哄孩一样的模样逗笑了，笑骂：“我又不是小孩。”

    “周宪实最近在忙什么？”

    赵晖站在湖堤边，看着远的山，淡淡说：“朕知，有多少人等着朕驾崩，朕没能中兴大周，始终不甘心。将北面的人收拾了，让那些个人也消停些。”

    赵幼澄睛里蓄了泪：“怎么可能不是大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成枯骨？”

    赵幼澄听得心一沉，但随即又心里安自己这次不一样，这次裴家好好的，裴荀也在安养，阿弟得陛选中，和皇祖母没有牵扯。

    赵幼澄：“京中的漕粮没那么多，九边的军饷和辎重都不宽裕，若是到最后，我们的粮要上。”

    赵幼澄的思绪被打断，抬看着他，很久才问：“你什么时候发？”

    裴岘安她：“没事的，凉州肃王爷守军不足，我只是去援守凉州。”

    他有些叹息，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她曾经梦见他镇守河西，而她到死，他都没能回来……

    裴岘没想到她能猜到他征，也没想到，她对客军作战清清楚楚。

    但她还是忍不住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