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狐狸的白尾啊，乌的绿壳啦，还有老鼠的灰须……

    于是沈青的形象也在周粥脑海里不断变换，时而变成一只贵冷艳的狐狸，尾半扫地遮在前；时而化作一只憨憨的乌，肚朝上，怎么都没法把笨重的壳连带自己一并翻过来；时而又成了一只机灵的老鼠，抱着偷来的米正啃呢。

    当然了，这些都只是发散思维的恶趣味，周粥转了两圈，十分确定沈青既没尾，也没壳，面上更是白白净净没须，唯一藏不住的就是他自己上的醋味——

    于是乎，周粥停脚步，仰脸在脑海中为沈青确定了一最终形象：

    浑光溜溜的沈青臭着脸从一个大醋缸里爬来，尽某些关键位被汽萦绕着看不清楚，但很明显就是个刚成人型、“醋未”、修为不济的醋嘛！

    说起来，小时候自己好像确实是朝母皇要过一坛老陈醋埋在了里，后来去挖却不见踪影，还以为是被哪个大胆包天的人给偷挖了去……周粥想到这儿，扭眯看他侧脸，脑大开。

    啧，难是当年她的真龙之气助他修行成了仙，于是回来报恩的？

    “看吾作甚？”沈青扭与她对视，略一扬眉，带了几分倨傲之。

    毕竟仙神之气本就超然，何须以术法低证明？想来她此番是看明白了，凡间天还算有些光。

    谁知沈青刚在心里夸完周粥，后者就十分欠揍地摊手一笑：“想找找看你到底哪一像神仙啊。”

    “你——”到底是估她了，沈青一拂袖，背过：“简直夏虫不可语冰！”

    “阿、阿——阿嚏——！”

    他这袖一拂，一阵刺鼻的酸直冲周粥而去。周粥被酸到鼻一，五官皱一团，最后还是没忍住，毫无天形象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嚏。随之那一儿鼻涕星飞老远看就要溅到沈青衣摆——

    沈青急忙并指：“移！”

    一青影瞬间移到周粥批折的书案后，沈青低看向自己衣摆，净净，再看自己原来所立之，地上已多了一儿可疑的。

    在天以端方著称的沈仙君得以保住了自己袖的“清白”，这才没有炸地松了一气，然后抬，隔着老远冷看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拿帕擤着的周粥。

    “这老陈醋怎么还能变成白醋的？也太呛人了吧！”周粥掩着帕，嘴里低声嘟囔。

    沈青其实同样也在心里疑惑地犯起了嘀咕。

    以往仙班同僚从界回来，都凡人一听仙人凡无不敬奉有加，怎么这大周天却如此反常？难怪她祈愿时说自己命短——

    果然有病。

    沈青私以为正确地暗自，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无奈叹气。如果她就是月老所说的此番界可助他磨炼心的存在……

    都天上一日，凡间一年，这要天的时辰来算，只怕他那醋香殿缭绕的雾气都还未飘动半寸，沈青就已经开始怀念起自己在天过的清静日了。

    彼时，沈青正盘膝打坐修炼，抿皱眉，额上有薄汗。这些年来，修炼每到关键之时，他便总觉经脉突然阻滞，还似有两真元相冲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