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掌心里便多了枚类似滴状琉璃坠的东西，里隐隐有青光转，映少女漆的瞳仁。

    “这是什么？”周粥也不贸然伸手，只歪着脑袋打量。

    “吾的一滴本命醋，凝成这坠模样，方便你贴佩，也好心意相通。”沈青说着，另一手并指，青光于坠上划过，那坠随他所指飞向周粥心，透过衣裳，直接没去，惊得周粥急忙转，背对着他，用不太斯文的方式拽着脖领，低往自己的衣襟里瞅了瞅。

    不知哪来的一细银线，穿过那“本命醋”尖细的一端，挂在她的脖颈间，与普通项链一般无二。

    于是她转过，指着自己心的位置问：“那我现在不想什么，你都能知？”

    “自然不是。”沈青摇，“只有你想让我听闻你心念时，才可听闻。”

    “哦……那本命醋对醋来说是不是很重要啊？就比如妖怪的丹一样？要是碎了，你就会死？”保住了自己天威难测的帝王设定后，周粥开始思考相对实际的问题，忽然就又有儿想退货。

    自从放弃争论是醋仙而非醋之后，沈青觉得和周粥沟通起来顺畅多了：“只是其中一滴，若是被毁去，至多元神受损，调养一番便是。不过你放心，凡人那些刀劈斧砍火烧是毁不去这本命醋的，妖邪见此也不敢造次，除非有胜于吾的仙神手，或是天要在你上降劫。”

    “那要是被人偷了抢了呢？这东西能拿去为非作歹吗？”周粥考虑的倒也全面。

    “不会。吾在上施了术，认你为主，只能你自愿摘。旁人若要取，只会伤了命。”沈青耐心地给她解释，“遇上危险，你只拿它抵御，不必吝惜。”末了，还又想起什么，补充了句：“有了此，你那个防刺客用的燕统领确实是没什么用了。”

    周粥听到这儿，小脸登时一皱，指摆在间，拿了千叮咛万嘱咐般的苦婆心：“这话你在外说说也就罢了，回以后千万别提！这要是传到阿燕耳朵里，他真会赶着去投胎转世，和你再战三百回合的——”

    “……吾记住了。”

    也不沈青脸多差，周粥兀自牵着那银线又把“本命醋”拎领，对着月亮端详了半天，只觉着那里幽光时隐时现，漂亮极了。这玩意虽不能算个正儿八经的首饰，却还是让她的嘴角止不住上扬——务府统一置办的，和凭自己本事忽悠来的，显然后者更香。

    “时间也不早了，带朕回去吧。”

    窃喜罢了，周粥才把坠小心藏回衣中，特自觉地凑到沈青边，拽过他胳膊往自己腰间一放，摆一张“可以起驾”的脸。

    隐约觉察到自己此刻存在的价值，似乎与太上老君的那青坐骑无甚分别，沈青眉心一，当却也还是暂且忍了，垂眸默念咒语，周法阵骤起。一刻，两人形便化作一青光，穿破夜幕，眨就了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