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把燕无二给动坏了，当即扑腾着双手一握周粥的手，表忠心：“陛放心！属以后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不懂事了，就像唐侍君说的那样，要白天白天的事，晚上晚上的事，不分昼夜地守护陛一辈——”

    “噗嗤，你小时候哪糗样朕没见过？”周粥好笑，探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天也尚早，朕没睡呢，就当活动一骨！来，给你上药——”

两句，后者应了一声，就独自改折去寝了。

    “你这腰……”灵活啊。周粥的手还停在半空，一脸狐疑。

    一罐打开的药油摆在床，气味还冲，周粥走近时不自觉地皱了眉，竟觉得尖也尝到了些许这药油的怪味。

    谁知周粥先抬手阻了他，倒是门里望穿的侍卫们乖觉得很，齐刷刷转过来，对了辇的周粥行礼：“参见陛——”

    鬓白的冯老先是拢袖拜见了皇帝，这才开始抱怨病患的不合：“伤得倒是不重，就是后腰扭了，只要用微臣制的药油在痛开至发后，卧床静养两三日便可痊愈。可燕侍君愣是不肯，说什么男女有别。哎呦，医者面前本就不分男女，更何况微臣已在后伺候多年，都这一把岁数了还有什么可避嫌的——”

    大概刚刚和她的“开胃醋”近距离接的时间太，所以这次味觉稍有恢复的时间也偏。

    “平吧。受伤之人需要静养，你们莫要在此围着，都散了吧。”虽然心刚刚历经了大风大浪，周粥在外人面前还是准拿着自己肃然持重、不苟言笑的帝王风范，不丝毫破绽。

    “是。”

    “属不敢，属想要回之前的那封请辞奏本……”燕无二又把脸挡到了枕后边，语调怯生生的，活脱脱一个委委屈屈的小相公模样。

    尽燕无二这人常年对侍卫们的武艺挑三拣四，训练严苛，但也是真心没什么架，公务之外，混在一起时大家就都是兄弟。尤其是夜后班巡逻的，他都会让换岗的兄弟们到自己的里休息，吃小厨房里现来的。所以这会听说他事，除了必须守岗位的，剩都扎堆地堵在门想来送心，送温。

    说着，她手一路往就要去撩他衣摆，惊得燕无二一个翻起避开，“不行！”

    屋人应着退了去，小灯顺手把门带上。周粥将两本书卷握在手里，就转了室。里燕无二只着中衣趴在榻上，脸半埋在枕里不动弹，唯独搭在枕侧边的手指有儿神经质地抠着上面的绣纹。

    小灯被周粥上打量到背后发寒，试探着问：“陛……可是才上有什么不妥？”

    “早给你烧了！”周粥挑眉，“知你舍不得朕，朕也舍不得你。”

    “阿燕？”稍微适应了一这气味，周粥才搬过凳来坐到床前，把两卷书随手放到床的小案上，“你不会睡着了吧？”

    这莫非就是想打瞌睡时送来的枕？

    “没什么。”周粥沉默片刻，还是决定放过这个可怜人，伸手过去，“给朕吧。你们都退，朕单独和燕统领说几句话。”

    燕无二闷闷的声音从枕里传来：“没，属就是觉得没脸见陛。技不如人就罢了，自个儿练功还能把腰闪了，打扰了陛休息……”

    天发话了，一侍卫们也不敢再闹腾了，嚷嚷着要去帮燕无二上药的人，转瞬就便鸟兽散去。

    小灯不在，还有他带来的小跟班在，远远见一众人喧哗无状，就开始清嗓蓄力，毕竟难得能到他喊声“陛驾到”。

    其余人抬着步辇继续往燕鸣殿赶，比起青月殿平日里冷清得就像个修仙的观，燕鸣殿倒是门若市，来燕无二这里串门的大侍卫总不在少数。

    “……痛

    周粥也不疑有他，边帮他垫枕边念叨：“都疼成这样了还不让人抹药油？不怕留病？真想撂挑不了？”

    “啊！”燕无二也是一愣，随即像反应慢了半拍，才到疼似的，赶忙扶着腰重新趴回去，龇牙咧嘴地了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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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唐玉都教他些什么啊？怪不正经的。周粥笑着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好了，别动，腰又不痛了？”

    冯老太医自然知她什么意思，连连摇：“微臣早就提了，纪太医来给他上药，可他也说不行，说男人之间也会说不清楚！”

    那就找个不男不女的来？周粥心念刚至，后小灯已经噔噔噔跑近前来了，手里还捧着自己吩咐他取来的两本书。

    “咳……”周粥攥拳抵在边咳嗽了一声，掩饰差儿没憋住的笑，想了想就，“既然如此，今夜中可有其他太医当值？”

    周粥步殿，见冯老太医不在室里，反倒是一副被赶到外间来的郁闷模样，不由沉声问：“发生何事？燕统领为何不肯上药？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