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脾气了——”周琼掩一笑。

    “哎，小姨别调侃朕了。还是说回崇州案吧，要说崇州与小姨的封地临近，不知小姨对那一带的山匪势力了解多少……”

    之后，两人看似聊了许多，但也多是围绕匪患这类不算太过的话题，就案件本，周琼十分谨慎，未置一词评断，一如她惯常所表现的那样，对封地之外的政事一概避嫌。

    倒是那盘咸酥饼中的最后一块，两人谁都没去吃，末了自然又重新给收回盒中，被周琼带回了京郊别院。

    “王爷，可是不顺利？”

    跟在她一的王府掌事女官碧，一将周琼搀回书房，将门一关，便忧心地问。

    周琼早已敛了所有笑意，面冷凝地用颌一指她手中盒，冷声：“你自己尝尝，你准备的好东西。”

    碧愣了愣，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依言将盒搁到几上，打开，见一盘酥饼只剩一块，拿起来一尝，脸大变，急急将只咬了个小角的酥饼放回盘中，把盒上层整个取，层竟还藏着盘一模一样的心！

    她又取了这盘中的酥饼咬去——

    “这不可能——婢是亲手将甜的放在了上面，咸的在备用，怎、怎么会两盘都是咸的……”碧惊惶之，毫不吝惜自己的膝盖，“咚”一声就直地跪了去，急，“请王爷责罚！”

    “哼，本王也觉得怪了。”周琼角挑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手上却是了个叫她起的动作。

    前几日中线送消息，怀疑天正在逐渐丧失味觉。周琼这才想用这一盘酥饼聊作试探。甜在上，却将其说成咸的，若是线报有误，周粥一吃便会诧异，那么她就可用层的酥饼掩饰，只来时怕周粥不喜，还是备了甜的，不慎放混了。

    可要是周粥吃不来，那便是坐实了线报，周琼只消帮着一起把一盘都吃光，那么谁都不会知，她曾经用这盘糕试探过什么。

    至于在场若有旁人的形，周琼自然也考虑到了。就譬如今日这般，周粥顺着她夸赞糕咸香，但旁人一吃便会察觉是甜酥饼，那么周琼就会也跟着尝一块，然后用差不多的说辞取层那盘酥饼，只说装盘的人心，混了一两块甜的在盘中，也可以四两拨千斤地化解疑虑。

    毕竟在她的外甥女心目中，周琼一直是那个疼她她的小姨。

    “婢愚钝，不明白王爷的意思……”碧战战兢兢地站起来。

    “早听闻那沈青有些异于常人的古怪，或许真有两把刷也不一定。”周琼目光生寒，嗤了一声，“倒是本王之前大意了，还是个来历不明、贪慕荣华的祸，若能搅得后不宁，令陛与唐中丞等人失和也算有利，便顺推舟个人。”

    碧闻言，一脸气恨：“当初充盈后，小侍郎中有不少家族向着您的人。都怪姓唐的太过善妒，把持着后，竟没让任何一个有近皇上的机会，否则——”

    “罢了。”周琼手一抬，没让她继续往说，有些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闭上了轻笑，“其实消息是真如何，是假如何？试来如何，试不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