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从未多想关于太上老君那把被烧掉一半的胡是怎么回事，也没细琢磨过自己醒来后很一段时间老君看自己的神有什么不妥。可如今与周粥所言一印证，再回想起来，他才意识到自己吃完甜后的反应恐怕不只是元气损伤，直接陷昏睡，而是在那之前的某一段时间，会先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后才陷昏睡。只不过他在过后醒来时会忘得一二净，便以为自己睡得老实，殊不知……

    “这盘里的四块心，其实只有臣递给陛

    一尘青衣的男立在这被她翻找得一片狼藉的灶台前，显得格格不。

    “吾伤了元气，想躲本命醋中休养一阵都不得安生。”周粥听到沈青无奈的笑叹，鼻尖的酸涩再也忍不住，化作眶里的雾冒了来。

    “没有。”

    “没有。只是方才你心绪起伏太大，吾在本命醋中定亦有所知，于是醒来听到了刚才你骂的那些话。虽然断断续续的，有儿颠三倒四，但也总算都听明白了。”沈青先是摇摇，解释过后，又一次向她歉，“是吾不该，误会了你。”

    “你知是甜的？”沈青诧异。

    “咳，那就好。”沈青轻咳一声，也不知自己在担心什么。

嘴里也没闲着，压低声音，骂骂咧咧着把那晚沈青全的荒唐都给数落了一遍，包括他末了那很不厚的“半途而废”。

    沈青闻言眉一蹙，有些犹疑地问她：“那晚吾……可还有了别的不妥之事不记得？有无让你受了旁的委屈？”

    沈青见她之前还骂得中气十足，泼辣得很，如今泪说来就来，诧异间也显得颇为无措，只能走上前，单膝支地，低打量她：“怎地又哭了？”

    酸甜相克，也算通俗易懂。周粥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啊”了一声，总算转回拿正看他了：“是因为吃了那块甜的咸酥饼啊！”

    “你——你就不能说，是相信朕不会骗你吗？非要这么实际！”周粥气结，脸又往旁边别了别，就差拿后脑勺对他了，“那晚嘴不是还甜的嘛……”

    “天也不早了，小姨的别院在京郊，晚回不便，朕就不留你了。今日小姨所谈的匪患解决之策，朕受益匪浅。”

    眸飞快一转，周粥决定闭不谈那两段过分温存的亲吻。既然他不记得，那这段记忆就由她独吞了，哪能什么好都让沈青给占了。

    “这回你不觉得朕是狡辩，是编的了？”气闷了这么多天，周粥才没那么好哄。

    “知，不过也是后来才知的……”

    可话音才落，她到前有黯淡的青光忽然闪动了一，然后逐渐变变亮，先是意识地抬望那堆醋坛方向望去，随即才意识到不对，低看向自己的心。

    她抬手一抹脸颊，之前没留意手上翻找时沾着锅灰，脸上立刻多了几黑乎乎的“须”，更像半夜来膳房偷吃的小老鼠了。

    “自个儿倒就睡也就算了，第二天起来还全怪到朕上！简直就是，”折腾累了，也骂了，周粥很没形象地一跌坐在了地上，气吁吁地咬着后槽牙，忍鼻尖发酸的觉，了最后的总结，“简直就是醋里的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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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来，她为何答应侍君采选，为何一反常态亲近其余侍君、侍郎，他便都明白了。于是这几日缠在心挥之不去的那儿不知名的烦闷也都随之一扫而空了。

    周粥哼一声，斜睨他：“你记起来了？”

    “欺君？小姨快起来！这话从何说起？”

    “还不是因为——”冲到嘴边的“你”字被周粥咽了回去，“因为伤自尊了！朕堂堂一国之君，还没被这么被人冤枉过！冤枉完人你还一走了之，害得朕都没说理去！”

    周粥了，于是将那日沈青走后，周琼离开前的景简单回忆了一番。

    沈青轻笑：“你并不知吾在，编给谁听？”

    那青光是从自己衣襟里透来的。

    “陛……臣思量再三，有一事还是要禀明陛——请陛恕臣方才犯了欺君之罪！”

    其实也就是死当作活医，她并没指望能从御膳房这些瓶瓶罐罐里找到沈青的真，尽当初他是随御膳一起上桌的……

    未及细想，青光已然大盛，周粥急忙闭抬手一挡，待到周遭刺目的光线褪去后，才有儿茫然地睁仰望去。

    “都是吾的错。”沈青抿忍笑，并不提醒她。

    “吾真为醋，若不慎吃甜，会产生相冲之症，造成元神激，气息翻涌不适。只是吾始终不知自己昏睡之前还会些……奇怪之事，过后又会忘记，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