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其实是铁矿山。”唐玉沉着，略一思忖，难得主动开与沈青沟通，“沈……侍君，你在这些矿山附近可还有看到什么可疑的？”

    沈青倒是像是知他所指，答得很快：“这些山附近都有寨，规模都还大。”

    “山匪的寨？难说这些山匪在私采铁矿？”周粥蹙眉。

    “私采铁矿这可是大罪啊！”百里墨将那矿石又到唐玉手里，让他细看，“喏，你掂掂。我看这东西的铁量应该不低，杂质也少，值钱的。”

    大周实行盐铁官营制度，不容许民间私采，地方上若意外发现铁矿与盐矿的存在，都应立刻上报朝廷，或开采或暂填，都统归盐铁司理。虽然私自采炼的事儿在民间屡禁不止，但那儿私人规模与崇州山里这几铁矿比起来恐怕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唐玉对这东西没什么研究，只随手一掂就丢还给了百里墨，面凝重：“这么多矿石的去，必须查清楚。”

    “这地图现在魏贺家中只有两可能，要么是他勾结山匪，授意私采，从中牟利，要么就是他发现了这个秘密，才丢了命……”来之前，周粥原以为至多是地方上官官相护，搞些欺压百姓的勾当，却也没料到牵涉私采铁矿来。

    看来这潭比她想象中要。

    “燕统领，你怎么发现这玩意的？咱们这趟兵分几路，你的斩获最大啊！”

    百里墨其实也问周粥心中的疑惑，理来说对方想杀魏贺灭，必然是掘地三尺也要确认魏贺是否还藏了什么证据，竟会被燕无二就这么捡了漏？

    “就是一开始什么都没找到，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上了书房外的那棵大树上给陛放哨。”燕无二不好意思地挠挠，“碰巧见那树上被枝叶遮住的主上有个不不浅的空，里挂着了个纸包就顺手拿了……”

    这个发现过程听起来可以说是相当偶然且无趣了。百里墨于是笑两声：“这样啊……嗯，这或许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对他这夸中带损的法，燕无二涨红了脸，想发作又不知从何发作，周粥难免抱不平地替自己这过分憨厚的竹瞪了百里墨一：“不会说话就少说！”

    百里墨也就是和死人打，才不用担心对方会被他气死吧。

    “我看差不多了，一顿饭也不能吃太久。至于查矿山与那批古董的事儿，我会传信给信得过的线去办，我们这几日只需要合柳凌志演戏，让他麻痹大意就好。”唐玉有始有终地充当完了大家角。

    “吃喝玩乐不用演，天生会——”百里墨抬手一拍脯，眉飞舞，“你们谁要是不会，我包教包会！”

    只是话音未落，就已收获了全场同的白。

    唯一没冲他翻白的异周粥笑不笑：“朕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