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应该便萧义律了，他是北周人，既然说北周话，那说明房间还有北周的人，或至少懂得说北周话的人，范小刀接着问，“你认真回忆一，他们可提到过什么？”

    “再然后？”

    更夫摇摇，表示不记得，范小刀又问，“能听到他们说什么？”

    更夫继续：“三更天，一两短，我们打更人，有个规矩，不偷听，不驻足，再说了，他们听到更声，若真有事，肯定也不会说话。”

    更夫又，“别急啊，还有后续。大约过了半炷香，我报完更，原路返回，路过裕泰油坊之时，听到了油坊传来争吵，声音不大，有些闷，我寻思平日里裕泰的冯掌柜待我不错，就上去敲门，喊了两声，问问什么况。”

    六扇门办案经费之中，倒是也有这合理的开支，可是真正用起来，极少有人动用，赵行想了片刻，去找杨得禀报此事，杨得刚刚悟了为官之，十分痛快，对赵行、范小刀提的要求，有求必应，倒让二人觉得有些不适应。

    许更夫这才：“小老儿姓许，老光一个，住在前门楼的更房里，以打更为生，平生也没别的好，就喜喝酒睡觉，更把我调到了正门，一来这里人少，二来得宽松，图个清静。”

    丁一：“也是这两位！”

    丁一笑：“这是你们的案，我们来审，怕是不太合适。再说了，我们组的经费，也很有限。”转对那老者大声，“老许，这两位是赵捕、范捕，裕泰油坊凶杀案的负责人，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跟他们提！”

    很快，十两银摆在更夫面前。

    许更夫：“我还知，最近百楼搞活动，充十两返二两。”

    赵行看那更夫一把年纪，半截埋黄土的样，：“钱，就知要钱，除了钱，你还知什么？”

    许更夫：“十两！”

    范小刀问：“你不怕错了打更的时辰？”

    许更夫又：“我该跟谁要钱？”

    许更夫傲然：“我无论喝多少酒，只要睡觉，从来没超过一个时辰，只要到了打更的儿，准醒！这可是咱吃饭的本事，不然，一月二百多文钱，你给发啊！”

    “起初没什么反应，后来我准备去时，被冯六指拦住了，他说，‘这里没什么事，几个兄弟在喝酒，老许你先回去，明天给你送两壶酒过去。’我觉得不对劲，但冯掌柜有言在先，我也没有持，只是有些担心，就躲在不远的一个墙角，摸清况。”

    赵行满是嫌弃，：“你们从哪里找来个坑货，范小刀你把他轰去，我请你一月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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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个，是三个，还是四个？”

    许更夫：“我该跟谁要钱？”

    更夫：“有些能听懂，有些就不那么明白，其中有两个人，说话叽里呱啦，听上去好像是胡人。”

    许更夫见状，连：“万万不可。两位差爷，您的银，我可不是白要的，昨晚上裕泰油坊里发生的事，我可是瞧的一清二楚，真真儿！合官府调查，本是大明百姓的应该的义务，但丁捕说，只要能提供有用线索，就有十两银的线人费，小老儿一把年纪，五十多岁，到现在还是光一条，前不久，城北的李媒婆给我说了一个寡妇，四十多岁，虽说是拖油瓶，但好歹也能凑活着过日……”

    更夫：“我敢跟你要十两银，自然有我的理，不是我自夸，就我这耳朵，百步之外，飞过一只蚊，我都听是公是母的来。听好了，前面那些话，是我送你们的，接

    更夫：“我醒来之时，已是三更天，半夜门打更，正门一共三条街、三个胡同，住着没多少人，一般只要半炷香功夫，就能打完。我提着灯笼，巡街之时，看到裕泰油坊灯亮着，里面有三四个人影，好像在喝酒，也不知在说什么。”

    “里面什么反应？”

    丁一：“你放心，这次不一样。”

    范小刀提醒：“说正事儿！”

    “我也记不清了，有区别吗？”

    “这个线索很重要。”

    “昨天刚刚发了饷，一共是二百四十文，我了三十文要了一壶酒，一壶茴香豆，巡完二更天后，就吃了一顿酒，谁料吃得痛快，小老儿不胜酒力，一觉睡了过去。”

    “再后来？”

    “然后换一条胡同啊！”

    “可能听到他们说什么？”

    “就这？你也敢张要十两银？”赵行瞪着他，“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赵行没想到，这家伙看上去憨厚老实，竟是如此碎嘴，摆了摆手，“打住，我没兴趣听你的那些事，就说要多少银？”

    赵行不满的看了丁一一，“你小是不是又搞什么重金悬赏那一了？每次都来一堆人，整一些不靠谱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