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信不疑，八月初四，蓝知礼一早就来找孙梦舞，两人在别院中大吵了一架。我当时就在附近，所以听到了只言片语，蓝知礼骂孙梦舞臭婊，若不是他，她早不知在哪个窑里成为万人骑，孙梦舞也不甘示弱，说她现在跟万人骑没什么区别，每日还过得提心吊胆，又骂蓝知礼背信弃义，承诺的事一拖再拖，最后蓝知礼示弱，说成这一票之后，要替她赎，带她隐居山林。后来，黄老爷的家来百楼，请孙梦舞去寿宴，我就去应酬了，但孙梦舞的份，我确认无疑。”

    范小刀想了想，：“有一件事，你并没有代。”

    “什么事？”

    “你为何要杀孙梦舞？”

    李八娘脸一黯，：“杀她并不是我的本意，钱驸那个老批，看中了孙梦舞，多次名要她作陪，你也知，百楼是钱驸的产业，我们人的，只能听命行事，孙梦舞烈，虚与委蛇的事能，但要他侍奉那个大胖，她一百个不愿，后来钱驸在她酒中药，行把她给迷了，结果一来二去，没想到孙梦舞怀了。”

    范小刀心中恍然，难怪孙仵作当初验尸时，说了一尸二命的话，当初他与赵行也有疑惑，究竟那个让她怀的男是谁，没想到，竟是死对钱驸。只可惜，孙梦舞已殓，腹中胎儿也是死无对证，否则单这一件事，足以够他喝上一壶。

    李八娘：“你也知，钱驸在外面虽然胡作非为，但终究还是太平公主的驸，皇帝的女婿，寻问柳，皇家睁一只闭一只也就罢了，但若是搞人命来，若传了去，那是让皇族蒙羞之事，而且太平公主乃善妒之人，钱驸商议了，决定让孙梦舞打掉这个孩。他不知从哪里来一份药，说是一剂就能让人小产，这件事，就落在了我上。”

    范小刀：“天罗？”

    李八娘：“起初，我也不知那是见血封，可以取人命的毒药，只以为是寻常的堕胎药，所以才拿给了孙梦舞，我怕她想不开，还特意在别院中跟她聊了许久……那已是蓝知礼离开之后的事了。得知我的来意之后，孙梦舞并没有说什么，她那天的表现有些反常，还跟我聊起了她最喜的《会真记》，她说起了莺莺的命运，还告诉我，若是她有什么意外，死后就让这本《会真记》作为她的陪葬品。我当时，还安她，只是一剂打胎药，要不了命，谁想到，正是这一剂药，偏偏要了她的命。”

    范小刀拍了拍掌，“故事很好，但是有个漏，她腹中的那张纸，那首诗，你却始终没有提及。”

    李八娘：“这是另外一件事了，那张纸，本来是北周的人写给钱驸一封信，一直在钱驸上，结果跟孙梦舞一夜风之后，那封信不知所踪，钱驸显得格外惊慌，曾将孙梦舞关起来问了一夜，也没有落。”

    范小刀心中暗想，那封书信，听白无常说，是她的师刺杀拓跋野之后，冒死从他府上偷来的，也因为此事，她师被人追杀，至今落不明，可到了李八娘中怎得成了另一个版本，不过他并没有说破。

    “上面写得是什么？”

    李八娘：“这我也不清楚，不过听余师爷说，这书信报，应该是报，分开寄送，落孙梦舞手中的，正是其中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