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权衡利弊。

    若那封骂人的奏折，真的递到了朝廷，那他就彻底与太平公主一派划清了界限。在朝廷中，不站队，无帮无派，就如无之，飘零的浮萍，势单力薄，风平浪静，勉还能凑合，一旦起风，他将是第一批被清洗之人。若借着这个机会，投靠太一派呢？

    ……

    六扇门绕过江湖新政，二次查封百楼，李蛮一案正式立案，在大理寺报备后，六扇门驻百楼，对其开展为期一月的专案调查。

    朝中议论纷纷。

    虽然说是一座青楼，但这所京城最大的青楼，日斗金，又是太平公主麾的重要产业之一。这是太殿京以来，执掌六扇门之后，对太平公主势力发起的第一次正面锋。

    舆论四起。

    有人拍手称快。这些钱虽是城中富商的钱，但这富商的钱，也都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整治消费娱乐场所，有利于消除贫富差距，而且生意自古以来就是有违理德，六扇门此番作为，乃立了一大功劳。

    不过，很快，就有了不同的声音，说六扇门仗势欺人，由于馋百楼的额利，想要在其中分一杯羹，索要额金钱，被拒绝之后趁机打击报复，破坏市场秩序。这谋论，很有市场。经过坊间八卦的传与发酵，被说得有模有样，有板有，让六扇门一陷了风浪尖。

    与此同时，六扇门的侦查工作又陷困境。

    之前的封而不查，影响了百楼生意，断了公主一派的重要经济来源，却也给他们敲响了警钟，让他们提前好功课，该销毁的账目、该理的违禁药，趁着被查封的当空儿，全“自查自纠”了一遍，等范小刀、赵行的专案小组后，有些老虎啃天，无从嘴的觉。

    从合规经营和偷税漏税方面手查了两日，百楼的营业账的天衣无，唯一不合规的地方，就是什么防火制度建设不健全、青楼歌姬人员没有定期行检查等等，这些问题，都只是小问题，可以整改，本抓不到他们要害。对库存的药、品检查，也没有发现有毒品或禁药。

    范小刀、赵行在院中愁眉苦展。

    “再完的账目，再齐整的卷宗，都会留蛛丝迹，除非没有问题。”赵行，“这百楼的问题，就在于一切的太完，反而就像假的一样。”

    范小刀，“问题在于，怎样找到那突破。”

    大富想了想，“要不从贩卖人手？”

    赵行冷笑：“秦香莲？苏小小？柳如是？李师师？胖，你是不是话本小说看多了？”

    大富听到赵行取笑他，愤然，“当初我被关私牢，那些人明明就在里面，前后不过一炷香功夫，就都消失不见，可见百楼中肯定还有其他密室暗，让他们及时转移。”

    “也有可能是你的幻觉。”

    大富，“真假，我还是能分辨得的。给我分几个人，我要对百楼来一次彻底调查。”

    范小刀，“查不如审，百楼那些伙计，羁押起来，让丁一帮忙审一。”

    丁一并不在专案组，最近在顺义县城调查一个江湖凶杀案，不过，跟杨得打个招呼，把他借调过来，应该问题不大，而且他常年与江湖人打，对付这人最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