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娘约我前来，所为何事？”

    李八娘：“有人托我给你捎话，让你除夕夜不要前往皇冒险。”

    范小刀面微愕，“有人？”

    她不但知自己躲在了大富的宅邸，还知他准备除夕之夜前往皇，可以说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要知，整个京城，知他潜来的人，不超过五人，而知他要闯皇之人，也只有大富和诸葛贤余。

    李八娘是登闻司的人，替诸葛贤余效力。

    可是若是诸葛贤余捎话，本用不到李八娘，有大富就足够了，又何必将无关之人牵扯来。

    李八娘：“我的主人。”

    范小刀：“你不是登闻司的吗？”

    李八娘摇了摇，“我替登闻司事，也只是奉主人之命，与诸葛大人达成了一个易而已。”

    范小刀笑两声，“看来，无论是孙梦舞的会真记，还是百楼的账簿一事，都是你背后的主使之人放的烟雾而已，我和赵行还天真地以为你是真的想要罪立功。”

    李八娘尴尬一笑，“奉命行事而已。”

    “为何？”

    李八娘：“陛和赵公公前往定国寺，只是一个幌，他们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要引你彀，到时候你面临的将是里埋伏的千军万，我家主人不想看到你陷绝境，特意让我前来提醒你，另外，她还说之前的提议，一直有效。”

    “你今日奉命来劝我，可否让我知你主人的份，毕竟我也要评估一，他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李八娘：“没有得到主人命令，我不能告诉你。”

    范小刀：“既然如此，就替我谢谢你主人的好意。我心意已决，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挡我的决定。”

    李八娘忽然笑了。

    这让范小刀有些摸不着脑。

    他与李八娘认识两年多，但见面的次数却不多。

    在他的印象中，每次与她见面，似乎都是一副不同的面孔。

    第一次见李八娘时，她还是百楼的老鸨，贪财、市侩，唯利是图，为了一己私，还往范小刀、赵行上泼污。在顺天府大牢中时，李八娘所展现来的，则是胆小、怕事、懦弱，还有为了活命不惜背叛钱驸。再后来，她摇一变，成了登闻司中搜集报的重要人，在圣典之夜，为他们提供了不小的报支持。

    然而今日再见她，却又是一副神秘莫测的样。

    范小刀甚至怀疑，到底哪个份，才是真正的李八娘。

    范小刀问，“八娘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