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男人展开手臂，语气激昂快，对着前方来往的人大喊，“最真实，最幸福，最纯净的快乐！”

    铁质梯被来往的路人踩得光铮亮，只有一侧有半人的围栏，每节楼梯中间都有空隙，要是雨，这楼梯走着一定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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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区北f区边城街第一百二十三号楼，就是江寂租房的地方，距离地铁站步行二十分钟。

    中心区面积并不大，十分钟后，地铁穿过最后一栋楼，视野顿时开阔起来。

    早峰渐渐褪去，被包围得密不透风的铁塔终于有了空隙，江寂跟上人，挤上楼梯。

    大棚的颜也从雪白，转变成破旧肮脏的灰，再变成破烂的黑，而这些大棚周围，则是密密麻麻的破烂楼房与铁窝棚。

    他语音落，后的几个黑袍人齐齐大喊：“快乐至上！仁慈的快乐之神庇佑所有人类！我快乐，快乐我！”

    江寂透过脏得模糊的玻璃，半俯视着这座荒诞的赛博城市。

    耀的霓虹消失了，属于夜晚的漆黑映帘，江寂看见了密密麻麻的白大棚，以及夹在大棚里的低矮楼房，最后是一座座灰的工厂。

    而地铁站的另一边，则站立着大量通宵工作的乘客。

    “快乐之神已降临世间，它无私而伟大，庇佑着所有人类，它不要求回报，也不需要献祭。它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为最多的人，带来最大的快乐。”

    这些

    快乐教并没有引起大范围的轰动，只是引了大概十来个人的注意，他们一边领着所谓的快乐，一边继续听快乐教教徒的洗脑言论。

    江寂只是在旁边站了一会，就听到不十次的“神明已经降临”。

    终于，江寂到站了。

    所有的楼都漆黑破旧，并且只聚集在中心区域，彩的霓虹与大的全息广告夹杂在楼之间，好像亮了这座城市，又像是压在城市之上的彩人。

    从地铁站来，江寂率先看见的是大量铁窝棚，度很矮，仔细看去，会发现所有的窝棚，其实只是地的。

    江寂啃着淀粉，停来观看这场闹。

    为首的男人手臂用力张开：“快乐之神已经降临！加我们，享受最真实，最无私的快乐！”

    他说完，轻轻示意方的教众。

    江寂注意到所有人的黑袍上，都绣了两个白的文字：“快乐。”

    从这里开始，地铁间断停，沙丁鱼一样的乘客成群涌地铁，拥挤的空间终于慢慢空来。

    陆续还有别的人上来，人群拥挤，江寂被挤得贴上了前面人的后背。最后地铁抵达，江寂直接被后面的人推了去。

    而这样的言论，竟然真的还有人认真听，并且围拢过去，领取快乐，直接喝了去。

    地铁继续往外行驶。

    几分钟后，江寂登上塔。

    “快乐！喝这杯快乐，让我们一起享受快乐之神赐予的快乐吧！”

    一看，这就是教会或者组织的宣传演讲。

    其中两个人立抬一个雪白的壶，另外两人拿一次杯。

    地铁很快启动，在类似故障一样的咔咔声里，驶向中心区之外的地方。

    “不需要昂的会员费用，也不需要公民等级考，只要你愿意停来，聆听快乐之神赐予的福音，便能轻松获得最真实而幸福的快乐。”

    其余的教众们立齐声呼喊：“快乐至上！伟大的快乐之神！我快乐，快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