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闭着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江寂听见了谢惊尘走过来的脚步声，他在江寂旁边坐了来，没有说话，只有平稳轻微的呼声。

    江寂听着听着，竟慢慢犯起了困。

    思绪脱离控制，江寂想起了很多与谢惊尘有关的事。大多都是一些蒜的小事，比如他们一起在车里赶路，一起在狭窄的租屋里吃东西，拉扯一些毫无意义的琐事……还有，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休息的时候。

    那时，他也是这么放松的吗？

    好像……

    ……是的。

    白棠到第二天午，才顺利来到了仓库。

    神农白氏最近很是混，哪怕现在白家只剩一群年轻的大小，勾心斗角的算计反而比之前更加厉害，也更加幼稚和直白。

    白棠尤其是众矢之的，所以她才会公然被绑架带走。虽然后来她成功逃来了，但也让白家人知了她与玩家关系匪浅，并开始怀疑她也是玩家之一。

    不过现在联并不安稳，连总统都公然被刺杀，各方势力在动玩家之前，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武力。谁都不想成为一个白家和总统。

    也幸亏如此，虽然白棠一直被人盯着，却反倒少了行动的顾忌。

    她一早就大大方方门了，然后了大半天时间，慢慢甩掉跟踪她的睛，所以午才到仓库。

    江寂直接把白棠带到了白玉面前。

    白玉被绑了两天，发凌，狼狈地靠在墙，她本来已经疲力竭，但见到白棠，还是瞬间就坐直了，用满是血丝的睛死死盯着她。

    白棠移开了视线。

    江寂让宋祝撕开白玉嘴上的胶布。

    白玉的第一句话是对着江寂说的：“你留着我，是想让她来杀了我吗？”

    江寂平静地承认：“是的。”

    白棠不安地蜷起手指，她见过很多人死，也想过自己将来可能会杀人，但没想到第一个人，会是白玉。

    她对白玉当然没有什么母女之，甚至对白玉心怀恐惧，万分戒备。每次现在白玉面前，她都得无比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并仔细聆听白玉的心声，猜测她每句话里的真实意义。

    但她对白玉的偏和疼惜，到底还是有那么一丝微的激。人的实在太复杂了，喜与讨厌，与恨，有时候并不会那么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