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要上课了。”沈离的神侧到一边，踱步绕过两人，“还是快回去吧。”

    程思文也不再和他争论，在两人都走去一段距离后想小跑跟上来，他又忽然侧过半边脸来，里没有那玩味的轻浮，而是一蔑视的警告。

    突然而来的变脸，程思文本想不通缘由，只是默默放慢了脚步，任由他们越走越远。

    “你为什么总跟着我？”沈离刻意往旁边躲闪，和他始终保持一段距离。

    “谁跟着你了。”陆鹤心虚，但气势不减，且理直气壮，“路过不行啊？”

    沈离都不忍心拆穿他，“你要去哪可以路过这里？”

    小树林修建在靠近校门的地方，算是比较偏，本就没什么能用来路过的地方，他也就是嘴比什么都。

    “你我。”陆鹤脆不解释，“检讨的账还没跟你算。”

    提到这个，沈离更有理跟他讲了，以至于他默不作声又凑近过来都丝毫没有察觉，“……这检讨一整张都没什么问题，就只有那一句，我以为你会尖过去。”

    没想到你那么蠢。

    这话她都不敢说，但她确实那么觉得。

    陆鹤垂眸，在他视角的沈离，睫好像更了，迎合着眨扑棱扑棱的，连垂在的睫倒影都分明，“要不说你是倒霉呢，认识你之后我就没一件顺心的事，你是不是克我？”

    要不然凭什么陆鹤每天都过得那么舒舒坦坦，无忧无虑呢，主打的就是一个能赖别人的事绝不耗自己，神世界非常的放松。

    沈离心里其实还是对他渐渐放了最开始的那防备，几乎没有了看见他那双睛就会害怕的觉，对他的话也是能怼就怼，“那我也是第一次见有人……会总往自己的克星面前送？”

    陆鹤一阵失语：“……谁教的你这么说话？”

    一也没有一只乖巧兔的基本素养。

    盯得久了，他居然开始注意到她自然日光的肤，白里透红，糯叽叽，乎乎的，让人很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

    “天赋。”沈离言简意赅，又补充了句，“遇见你之后的天赋。”

    “……”他还沉浸在沈离那张看起来很好的脸上，一慌了神，震惊自己会有这想法，简直匪夷所思，分明前一秒还是自己主动凑过去的，后一秒就自己退了回去，“切。”

    “对了，有个东西要给你。”沈离没发觉他的不对劲，自顾从兜里那张无意间折了几的书，一直都没有机会给他，秉持着早送早完事的心态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