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满脸错愕的季晓鸽，墨檀却是要淡定许多，在克里斯说完这番话后并没有显任何惊讶之，只是面复杂地了，轻叹：“果然是这样……”

    “什么果然是这样？”

    坐在旁边的少女却是有些接受不能，攥着小拳对克里斯大声：“这事无论如何都没办法不吧！”

    在来的路上，墨檀已经以无中生友的方式给季晓鸽稍微科普过相关报了，他简单地说了一东南大陆紫罗兰帝国那边隶贸易的背景，提到了绍尔家族十几年如一日就连自家领民都不放过的捕团，也提到了因为有这么一个邻居而屡遭劫掠的火爪领，还提到了那些作为买家的邪恶法师、诡异教派、超级变态等死不足惜者有多么丧心病狂，至于其它事，比如紫罗兰帝国层的暗涌动之类倒是没有多谈。

    而季晓鸽自然也是意料之中地燃起了怒火，恨不得将那些贩者与购者统统剁碎了包成饺！

    要知这个无罪之界中的‘隶’要比现实历史中那些‘隶’凄惨得多，毕竟后者通常都只是被普通地役、折磨，偶尔还有机会起个义什么的，但前者就不同了，他们很少被购买者用于端茶倒洗衣叠被方面，场最好的几乎都是被投角斗场用生命供人取乐，要是落到那些丧心病狂的施法者手里就连死后都无法得到安宁，在邪教仪式上被现场‘取材’、‘献祭’或是成为某些药剂、法术、仪式的试验品更是生不如死。

    尽上述这些都是常人难以理解的疯狂行径，但是……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缺少疯和恶，嗯，我是说心里层面的那。”

    克里斯小温柔地看着季晓鸽，语气平静而和煦：“但只要这些家伙还愿意遵守游戏规则，那么大多数人都拿他们没办法，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们，在安卡集市这个地方，只要那些所谓的贩者没有大张旗鼓地牵几个隶来卖，就不算犯规，也自然不会有人去。”

    季晓鸽后的羽翼不受控制地扬了起来，她轻咬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我没办法认同。”

    克里斯叹了气：“但是你要理解……”

    “我理解。”

    季晓鸽却是轻声打断了她，摇：“只是没办法认同而已。”

    墨檀有些讶异地转看了她一。

    少女若有所察地回望过来，面微红地撇了撇嘴：“看什么，我有说什么很羞耻的话吗？”

    “完全没有。”墨檀呵呵一笑，耸肩：“英雄所见略同而已，我跟你的想法一样……”

    季晓鸽翻了个小白，端起温的咖啡轻轻抿了一，接着便将其推到了墨檀面前，然后一把抢过后者的清，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皱着小脸对后者吐了吐：“苦死了！跟你换！”

    “却之不恭。”

    墨檀笑了笑，为了不让季晓鸽尴尬还细心地把杯换了个边，然后才滋滋喝了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