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晓岛了：“确实，如此说来的话，你们只不过是人脚边的虫而已，至于虫是大是小，人的确没有理由关心。”

    “但阁不一样。”

    而李佛则是话锋一转，正：“阁并不是我们这些魂不散的余孽，而是真正能让天山里的大人都为止忌惮、不安的存在，尽一开始并不确定，但跟随了阁这么时间后，我现在已经可以确信，阁拥有着能够撼动那座峰的潜力。”

    季晓岛中闪过一丝了然，颔首：“所以，虽然对你来说为王朝余孽这件事并不算背叛天山，但加墨的麾，为他献上忠诚这件事却是对天山不折不扣的背叛，因为他确实能给天山造成麻烦，对么？”

    “就是这样。”

    李佛轻呼了气，摇：“我没办法不到恐惧，无论是对阁，还是对天山，无论为李佛·阿斯托尔亦或是亚伯之魂，我都恐惧的几乎无法呼，我在天山度过了几十年的时间，又在这半年里亲见证了阁从无到有，看着他将梅林大师、加雯女士收麾，设计谋害康达亲王与亚瑟殿，主持创造了白主教大人与白王大人的弑神星计划，又让加雯女士主导了同时联合格里芬王朝与梦境教国的暗火行动，现在甚至已经将整个沙文帝国纳了中，这一切简直就像是在梦一样。”

    季晓岛冷哼了一声：“这可不是什么好梦。”

    “当然，这毋庸置疑是一场噩梦，但与纠缠了我们这些太余孽无数岁月的噩梦相比，阁的存在同样代表了希望。”

    李佛的中闪过一抹狂，轻声：“让我们实现夙愿的希望。”

    季晓岛目光清冷地看着脸上升起一抹红的李佛，冷声：“实现夙愿？你难没看到沙文帝国的结局吗？你认为如果墨最终成功倾覆了天山，你们的王朝重新复辟后就能延续辉煌了？李佛·阿斯托尔，你知沙文帝国的天空已经多久没放晴了么？一直跟在墨边的你，还记得自己已经多久没看见太了么？”

    “谢谢您，女主人，我知我很清楚您的意思。”

    李佛躬对季晓岛行了一礼，微笑：“但是，那又如何呢？”

    后者微微一愣，随即便陷了沉默。

    而李佛则是一边整理着自己的领结，一边用愉快地语气说：“他们的夙愿是复兴王朝，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能让天山付代价，而我也确实在为了这个目标一直努力，既然这样的话，新生的王朝是否能够延续辉煌，昂德谢尔的天空是否会陷一片霾，大执政官是否会亲吻阁的靴，这些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看不到你所谓的恐惧。”

    季晓岛注视着李佛那双异常明亮，并没有任何神采的睛，冷冷地说：“我只看到了一个被疯的可怜虫。”

    “没有人是不疯的，女主人。”

    李佛耸了耸肩，摊手：“抛开阁不提，无论是跟您一样同为异界人的梅林大师、加雯女士，还是重获新生的欧西里斯大人与亚瑟大人，亦或是已经接受过洗礼的加洛斯公爵和加拉哈特元帅，谁又不是疯呢？”

    “哈哈，这话我可就不听了，恩家。”

    光朗的声音从咫尺之响起，李佛还没来得及回，就被一条实的手臂揽住了肩膀。

    “晚上好，亚瑟殿，您有什……”

    “你有什么很重要的事要跟寂祷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