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的！”

    “我……”赵恒倒有些惭愧了。

    其实，他对她一都不好，比起她为他的事，他好像什么都没过。

    和她在一起也是威胁她，吓唬她，迫她，就连现在也是。

    “我很怕你对我好，因为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不，你很好！”

    是他不好，这么多年，这么默默对他好的，只有她。

    她或许不是最好的陆瑶，但她是对他最好的窈窈。

    陆瑶摇：“你不知，其实我……我会惹你难过的！”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咙里压抑着来的，有些哑，赵恒却听清了。

    赵恒结动了，沉声低笑来：“窈窈不相信我，确实让我难过。”

    赵恒看着陆瑶的神，像是不见底的渊，藏着不为外人所知的沉愫。

    陆瑶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院里安静的很，没有人来打扰。

    连这夜风都没了凉意，温的如同他的怀抱。

    过了会儿，陆瑶从赵恒怀里来，抬对上他略清冷的面容，了气认真：“我怕你太关注陆家的事被皇上发现什么。”

    皇上的线多的很，鹏不止是御林军统领，还负责羽林军，这京城大说不定就有他安排的线。

    若是被皇上知，必会误会他有所图。

    陆瑶因为哭过，睛还红红的，但是，不论是语气，还是她的神，都认真极了。

    她是真的担心他。

    一个人，若是太希望一个人过的好，便会患得患失。

    陆瑶便是如此。

    赵恒低瞧着她，视线一寸一寸地描摹着她脸上的表，邃幽暗的瞳孔泛起了涟漪。

    赵恒抬手抚上陆瑶的脸，带着薄茧的大拇指在她颊侧轻轻挲而过，然后，温声：“我自有我的办法。”

    他敢回京，便没什么怕的。

    他虽如此说，陆瑶还是担心的，赵恒遇到难事从来不会告诉她，什么事都自己扛，上一世就是如此。

    他的朝堂本就是一团，她还跟着添，没少给他添麻烦。

    记得当时有个纳谏的御史要他废后，赵恒不肯，那御史直接撞死在朝堂上，赵恒也被气的不轻，在回华清殿的路上吐了血。

    想到此，陆瑶泪控制不住的又淌了来，手臂意识抱赵恒抱的更了，生怕失去他似的。

    过了许久，才闷闷地在他前：“我不想你因为我有危险，你若有事，我大概活不去。”

    唯有一死，方能恕罪。

    赵恒：“……”

    活不去。

    但他信。

    只要她说的，他都信。

    赵恒缓声笑，手指穿过她的发，轻轻地、温柔地抚摸着：“我竟不知，窈窈我如此！”

    陆瑶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傻话，急急的低否认：“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