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过封延会跟她换。

    从饭馆来，她以为会照之前的坐车安排，由姜之煦送她回家。

    就好像应该是这样，应该照这个方向发展，所以当封延第一次提要跟她换时，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拒绝，觉得没必要。

    当时于似也被自己第一想法惊到了，所以在封延再次提时，她没有反对。

    于似给封延发微信问他好吗。

    是不是后悔换了。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话里问的是有关封延的，其实她真正想听的，另有其人。

    封延：【还好。】

    他开玩笑般，【我刚过来时，看姜总的神，都觉他一秒会把我从车里踹去。】

    “似似，你笑什么？”

    于似蓦然回神，借着手机投来的隐约光线，瞧见叶然正悠悠的看着她。

    她抿住畔的弧度，意识到自己竟然无知觉的笑了。想到封延玩笑般的话，脑海里甚至能浮画面。

    于似收回视线，“没什么。”

    “嗯？”叶然明显不信。

    疑狐的看她：“你不对劲。”

    于似当然不会满足叶然的好奇心。她又简单回复封延两句算是安抚的话，闭假寐。

    于似知，姜之煦等的是她，笃定会去的也是她。

    但当看到的不是她，是什么心？

    会很失落吗。

    她突然有些笑不来。

    有说不清是什么的受，心有些胀，像是有什么东西快要满了争涌着往外溢。

    盛昀先送的于似。

    她到家快十了。

    像是卡着般，于似才刚换完鞋，手机便响了一声，有消息来。

    她关上门的灯，借着窗外稀薄月光摸黑了卧室。把自己陷绵的大床里，于似解锁手机，查看信息。

    是姜之煦发来的。

    【到了吗？】

    这条消息来的乎意料，又好像在理之中。

    所以，即使他觉得自己今晚有被捉到，即使送她的那个人不是他，他也主动发消息询问她是否安全到家。

    心的那闷胀骤然渐退。

    取而代之的是如释负重。

    【嗯，到了。】

    理智告诉她，对话到这里就可以了。可于似告诉自己，于礼貌，也应有所回应。

    于是，她又打字：【你呢？】

    【到了吗？】

    消息发上去后。

    的‘对方正在输中’显示了良久，最后，姜之煦只发来了一句【到了。】

    或许，她大概能会姜之煦此刻的心。

    夜，于似躺在床上，窗帘不算厚，映了一室清透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