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甲计划，乙计划……等等，都得试上一次。

    这偏差，能让韩遂烧制琉璃，却烧制不合格的琉璃。

    “他是如此说的？”

    “指挥使大人大驾光临……”

    徐行摇。

    仆役低声。

    不过不是他猜测的时机。

    他走至竹编摇椅，坐在上面，弯指敲着茶几。

    “写的算学书册，也被钦天监的监正多加赞赏。”

    “徐大人不肯轻易制造琉璃的关键，依属之意，不如尽早杀了他为好，以免夜梦多。”

    书房。

    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这话半真半假。

    “主公。”

    ……

    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韩遂心中疑惑。

    掌握了琉璃详细的制作工艺后，多试几次，就能产合格的琉璃制品。之所以韩遂屡次难以制作合格的琉璃，是因为他给的步骤中，有几步稍有偏差。

    “韩大人太过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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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步走至会客厅，便见刘指挥使大摇大摆的坐在主位上，他眸中闪过一丝不喜。但等他走到刘指挥使面前的时候，却又笑容满面。

    作为上官，他一直很赏识徐行。

    韩遂这才摇了摇，喃喃自语：“本来念在徐行平日里对我多有恭敬，这才想着让芸娘给他留。没曾想……他还留有这秘方。”

    当然，倘若此法不行，他再另试它法。

    突然。

    “确实是不世的人才。”

    “刘指挥使来我的府邸有什么事？”

    “至于赵芸娘……”

    发髻斑白的中年男看了一跪在地上的素衣女，他轻笑一声，然后摆了摆手，示意这素衣女退。

    韩遂拱手。

    神京，韩府。

    若是徐行在此，定然能认这素衣女就是赵芸娘。而赵芸娘称“主公”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太仆韩遂。

    素衣女不肯离去，抬起螓首，言。

    韩遂面严肃，厉声轻叱：“退！”

    “不知有何贵？”

    “主公。”

    “杀？”

    但可惜，徐行时运不济，没有后台，是最适合背锅的人选，被他推了来，了太仆寺贪污案的大罪。

    “大人，刘指挥使来访。”

    “要是给他时间，未尝不能到我这个位，甚至能更一步。”

    等书房空无一人，只剩韩遂自己后。

    “变心了！”

    “刘指挥使？”

    “倒也有几分的心机……”

    赵芸娘闻言，躯一颤，缓缓退了书房。

    “这事还不到你心。”

    人心是复杂的，他虽在韩遂手底当差两年，但也摸不准韩遂的想法。距离他死的时间越来越近，他赌韩遂为了琉璃的大利益，可能会偷偷将他运天牢，亲自制造琉璃……

    狱的机会，不能孤注一掷。

    巡夜司的指挥使，一人之，万人之上。掌握百官的把柄。包括他，也不知自己的多少黑料上了巡夜司缇骑的无常簿。

    韩遂轻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