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甚至……还想着和他们一起南攻打朝廷。”

    李效祖在关外军中多立战功，虽是世家，却也英气、虎背猿腰，不是寻常的酒饭袋之辈。

    李梁目光邃，替李效祖开解。

    今日李家兵盛，能替李效祖这个世护住安仁公主。

    “效祖……”

    纵使这是一场政治联姻。

    “还是你老了。”

    纵然他兵权，神京后，不失封王之赏。可封王与封王之间亦是有差别的，非是四明山系之的封王，和历代的安乐公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有名无实。

    “不送走安仁公主……”

    “天德帝的诗？”

    “父王，说到底……”

    他一言一句，说的李梁脸难看。

    但一而再，再而三……他这个世的脸，还要往哪里去放？

    “你看，为父写的这是一个什么字？”

    上一次，李梁将安仁公主宋媺娖送到了神京，没征得他的同意。这次，为了抵御来自朝廷的威胁，他父王又要送走他的结发妻。

    “相反，你爹我现在握住兵权。”

    北境的鞑亦对成一锅散粥的关世界兴趣。

    “即使将公主送到了升龙府，但以和硕多的聪明，他对安仁公主只有礼遇，不会有半分苛待。”

    “谁不想和她一亲芳泽……”

    两鬓微白，发髻扎的一丝不苟的镇北王李梁没有丝毫动怒，他右手执笔，将自己写的一副行书沉默写完。等最后的笔锋一勾后，他以平静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儿，然后指了指白纸上的墨字。

    “外人说你腹如狐，这话不假。可你老了之后，也畏畏缩缩了。不敢放手中的权力，也不敢奋死一搏。引鞑为援，只是你想保住这一亩三分地的怯懦想法罢了。三足鼎立？我看你是痴心妄想！”

    后半句，李梁说到一半，就没说了。

    也是，天德帝不过短短四年，就举兵覆灭了朝廷，取得了天。天男儿，无一不视天德帝为英豪。同样，随着天德帝称帝，昔日天德帝所作的反诗也传了去，几乎天士各个都会唱。

    李梁放蘸满墨的笔，他拍了拍李效祖的肩膀，“效祖，如果朝廷大军来攻的话，爹可以束手以待，神京去一个富家翁，可你呢？你娶了安仁公主，势必要受京中权贵的欺凌……”

    “父王所说之话，固然有理……”

    “公主貌，天皆知。又是前朝宋明帝的最疼的女儿。”

    但，很快他就随之释然了。

    今日他父王写这首诗，并不为怪。

    尽朝廷大军几近取得了天，可这取得，还未建立有效统治。朝廷大军虽多，却散布在天，相反四明山的心锐力量却少了……

    李效祖听到李梁这一番冠冕堂皇的理后，将刚才心的弱尽皆撕碎，他冷笑一声，“将公主送到神京，天士民不会责怪父王你，只会认为你是识大，可若将公主送到升龙府，前朝公主受辱，你的儿媳受辱，今后即使关，你我二人有此污，焉能服天生民？”

    还没看字，李效祖心中就闪过一丝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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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效祖看到李梁墨字的一句，就目惊诧了。

过不久，她就要生了。父王，你怎么能将公主送到鞑的升龙府为质，求他们兵……”

    天德帝的四明山朝廷占据了天。

    “字？”

    天局势分朗。

    而李梁在燕北割据。

    更何况，现在宋媺娖已经怀了他的骨，再过不久就要临盆生育了。

    李效祖被父亲李梁的平静所浸染。镇北王李梁不仅是王府的主心骨，更是关外潞州十数万兵将的擎天白玉。离了李梁的镇北王府，什么也不是。离了李梁的关外铁骑，就是一堆散沙，面对朝廷、关外鞑的迫，场凄惨那是可以料定的。

    他就连这屈辱都受不了吗？

    “鞑焉能相信你我的诚心？”

    以他公公的份，确实不适宜说这话。但他说的话确实不假，也确实是肺腑之言。

    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镇北王世李效祖一脸怒气的冲了书房，连门都没敲，他一拍书桌，就对正闷写字的镇北王李梁大声喝问。

    女人……

    可若李家没有这十万铁骑……

    “没有一拼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