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果没理红狗，抬脚走院。

    妙杏很着急:“心痛？是心不舒服吗？怎么样的痛？不然我们去医馆看看吧……”

    妖们缩在墙角，派一个代表和踩着虎尸的年轻人类谈判。

    红狐狸说过，鬼可以在人间游，什么时候想去投胎再拿一盏灯去就是。

    妙果不想跟三分开，就这样吧，她待在这里，等她也死了，一对鬼妹也好。

    厨房传来饭香，堂屋依然有哭声，她甚至听见了二丫的抱怨声，说弟弟好吵，为什么一直哭一直哭。

    他们看着妙果的神和妙杏一模一样。

    她静了好一会儿，听见妙杏喊她。

    既然如此，妙杏不去投胎也可以的吧，投了胎以后，万一再遇见这样的爹娘怎么办呢？

    妙果看着她，牵起她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跟她认真又清晰地讲话:“心脏里藏了很多针，想到再也见不到你，就会被扎穿，密密麻麻的痛。”

    杜小弟把垫着的蒲团挪了又挪，给妙果腾地方，不叫她挤在桌角。

    “嘎吱——”一声，她推开堂屋的木门，一室寂静，空无一人，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刘府，前院。

    她来到张家门，门上被她亲手取来的红灯笼摇摇晃晃，院门敞开，小宝哭闹的声音断断续续。

    “不饿，心痛。”她轻轻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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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狗在桌底钻来钻去讨骨吃。

    被推来的蘑菇瑟缩着喊:“求求您住手吧，我们都是无辜的。”

    “怎么啦果？不喜吃吗？”她很难过地看着妙果。

    蘑菇喊话的样有好笑，他扯了扯嘴角，“

    沈钰安老虎的上坐来，左支起，手臂搭在上面撑着脸颊，右手在老虎的盖骨里摸索。

    妙果拨拉着碗里的片，没有张嘴。

    红狗“呼哧、呼哧”地息，咬着球又跑来蹭她的。

    她一次这么畅地跟妙杏讲话，妙杏愣在那里，好半天才说:“我哪里也不会去的，就在你边。”

    其他家人也都停了筷。

    关上门，妙果走去，哭闹的人声又在后响起来，粉饰太平。

    结实的破开，的盖骨得像是豆腐，修的手如同拨开温柔的，在里面翻找了片刻，恹恹地拿来，那手仍然光洁净。

    杜阿娘给两个女儿夹，叮嘱她们多吃些。

    好了饭，一家人坐在堂屋的饭桌上亲亲的吃饭，妙杏了炖和蒸鱼，炒了很香的腊和腊。

    她先带着红狗去了厨房，好的饭菜摆在灶台上，灶膛里还生着火，好像炒菜的那个人暂时有事离开，上又会回来。

远，上吃饭了。”

    妙果抱着三的腰，贴着她冰冷的怀抱，耳边的膛寂静无声。

    她的手将妙果的衣服打了，妙果却不介意，而是跟她拉钩:“你答应的，你不要走，好吗？”

    妙果回了一句知。

    她额上的伤一直都在，外翻发白，可杜家没有镜，缸也映不她的面容。

    三很担忧地放筷，拨开妙果遮挡面颊的发，摸了摸她的额，漉漉的迹留在她碰过的地方。